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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莫烟已经抱着奶茶吸允起来，狭长的凤眸满足的眯成一条线，像是一只餍足的猫，浑身都透着慵懒跟可爱，厉先生勾了勾唇角，握紧了她的手。
星爷的电影，一如既往的用无厘头讲述大道理，星女郎换了一拨又一拨，莫烟印象最深的还是朱茵的紫霞仙子，新人很难带给她惊艳的感觉，所以没看多久，她目光就禁不住挪到了厉先生身上。
厉先生坐姿就像开会一样，一丝不苟，鼻梁上挂着一副3D眼睛，神色平静望着屏幕，哪怕是再搞笑的镜头，他也一直是这幅表情。
难道这个闷/***的老男人喜欢童话故事？她朝他凑近了点儿，想看看他眼镜下面的眼睛里，是什么样的神色。
凑近了，他身上的味道更浓郁了，莫烟想起早上那个***的吻，悄悄红了脸，慢慢伸手去砰他的眼镜，而他好像没有察觉一样，莫烟怔了怔，顺着眼镜的缝隙望过去，然后嘴角就抽搐了。
厉先生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屏幕闪出的亮光映白了他的脸，莫烟突然发现对方眼睛下面若隐若现的青黑，李湛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她心里一颤，突然对自己昨晚的任性非常自责，伸手轻轻将他的眼镜拿下来，指尖拂过他眼下的青黑，慢慢将他的身体，往她肩膀上靠了靠。
仅仅是这一个动作，惊醒了睡梦中的厉先生，他拧着眉，嗓音沙哑，“完了吗？”
“快了。”
莫烟的嗓音很柔，带着似有若无的催眠效果，“别乱动，让我靠一靠。”
厉先生果然顿住动作，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道，“累了吗？”
莫烟盯着屏幕上搞怪的八爪鱼，眼睛眨巴了一下，“有点儿。”
厉先生侧过脸轻轻吻了吻她的发梢，“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莫烟又“嗯”了一声，眼眶突然有些发酸，泪珠差点儿掉下来，以前，顾奕辰对她那么坏，她都很少哭，可是跟他在一起，每次都会被他细心的关怀弄得直掉眼泪，想她这样有伤口自己舔的倔强性子，最怕被人温柔相待，偏偏厉先生次次戳中她的软肋，她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变成她的软肋，她就这么恐慌着，期待着……
出租车在小区外停下，厉先生先下了车，然后走到另一边，给莫烟开了门。
晚风习习，吹到人脸上，带着冰刺感，还是有些冷。
莫烟拢了拢外套，声音透着围巾发出来，有些低沉，“我叫了代驾，路上小心点儿。”
厉先生动作一顿，慢吞吞道，“爸说让我睡这儿。”
她红着脸道，“我爸他喝醉了。”
厉先生掀了掀眼皮，“我也醉了。”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厉先生，你够了啊。
莫烟僵着脸说，“这附近有酒店，我帮你预定一间。”
“我认床。”
瞧见厉先生这幅无赖样，莫烟没绷住笑了，厉先生皱着眉，很不满意她的笑场。
莫烟笑够了，才柔声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回答吗，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厉先生来了精神，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莫烟心口微微发烫，好久，才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答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