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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头，季尧不能平静了。
喜欢……上了吗？
偏偏这个时候？
在自己拒绝了对方的表白，并且对方还决定要出国斩断和自己的关系的时候？
季尧一直知道自己的感情来得比较慢热，但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这一点。
他揉了揉头发，现在该怎么办？
第二天，季尧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时，见到了早餐桌前的瑞秋。
瑞秋见季尧如此憔悴吓了一跳：“季叔叔早上好，昨晚没睡好吗？”
季尧点点头，问道：“今天怎么不像之前走的那么早了？”
瑞秋抿了抿唇：“我想了一下，离我出国就剩半年多了，既然选择了放弃……那我也不想逃避了，起码能和季叔叔你留下最后这半年的美好回忆吧。”
放弃……吗？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季尧心里不是滋味，但他好像没什么权利说什么。于是季尧只能憋出一句：“吃饭吧。”
瑞秋乖乖低头吃早餐。
瑞秋坐季尧的车去上的学，一下车，正好遇上她的同学：“瑞秋早上好呀！”
瑞秋点头：“早上好。”
“我一直没跟你说句谢谢，你的笔记帮了我不少忙呢，我这次的分数提高了三十多分！”
“能帮到你就好。”
“瑞秋你是天使吧，为什么会有你这种长得好看成绩又好的人呢？”
“……你太夸张了。”
“哪有哪有，你不知道现在我们班里有多少人暗恋你把你当女神。”
“……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对天发誓我说的是真的……”
季尧听了瑞秋同学的话，他沉下了脸。
他对副驾驶座上的小陆说道：“你去把瑞秋班上的男生调查一遍，列份资料给我。”
“……是，老板。”
季尧突然想起昨晚沈煜说的那番话，自己比瑞秋大个十几岁，然后性格沉闷并不讨喜，瑞秋为何会喜欢上自己呢？是因为像她自己说的，因为以前没有人关心她照顾她吗？
以前没有是因为父母去世被牵连遭到的冷漠对待，现在她渐渐开始在学校受欢迎了，还有这么多男生喜欢她，那么，迟早有一天，她会发现对自己的感情不过是一种错觉吗？
季尧心里有些压抑，如果是这样，那现在开始喜欢上对方的自己……可就掉进了一片漩涡之中。
但是……他绝不允许瑞秋独自一人从这片漩涡之中全身而退。
下午的时候，季尧在车里一边沉着脸翻看着手里瑞秋班上的男生名单一边等瑞秋放学。
这时，瑞秋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季尧藏好名单，刚想拉下车窗，就见后面跟着出来的那个叫邱然的小子拉住了瑞秋。
他们两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见瑞秋点头答应了什么，邱然立马一脸欣喜，两人随后道别。
上车后，瑞秋见到季尧有些诧异：“季叔叔，你这么早就下班了吗？”
她记得以前季尧时常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季尧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即拿起身边的工作文件漫不经心地翻了几下，然后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刚刚跟你说话那小子是上次来家里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