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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向门外走去，成全了她最后的脸面。
不至于一路爬去教学楼。
李晓红低头看着自己被红绸带动着往前走的腿，浑浊的眼底缓缓漫上麻胀的酸意。
“谢谢。”
声音几不可闻，跟在身后的白筝却还是听到了。
她沉默了下，说：“不用谢。”
……
白筝三人走出医务室，身影消散在昏暗的小路尽头。
江砚也收回了目光，看向还在休息室门口当门神的陈小小，“走吧，我们去看看他。”
说着，江砚直接迈步走向陈小小，身后跟着乔思安和林盼盼两人。
陈小小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看着已经握在手中的门把手，沉默不语。
江砚也没有直接催他的意思，只是看了眼不远处还处于昏迷中的陈观，意有所指的开口。
“你是想，把他们两人都送出去？”
这一句话让林盼盼和乔思安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盼盼杵了下身边的乔思安，低声道：“我怎么听不太懂在说什么？”
什么叫送出去？
虽然他们在白筝走前就听过现在处于的南城学院不属于真实存在，但是江砚开口就问陈小小是不是要把人送出去？
这句话到底该怎么理解？
乔思安啊了声，摸了摸脑袋，“我也不知道啊。”
林盼盼：“……”
哦，她给忘了，乔思安比她还没脑子。
背对着他们的陈小小身体一僵，好半响没说话。
江砚也颇为有耐心的等待后者的回应。
医务室内再次陷入了静的没人的诡异气氛中。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陈小小动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收回自己握在休息室门把手上的手，转身望向江砚三人。
眼神极为死滞，像是在看着没有生命力的普通物件一般。
林盼盼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旁边的乔思安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低声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困的站不稳了？”
林盼盼白皙的脸倏地通红一片，迅速摇了摇头，“没有，踩到东西了。”
说着，她就低头朝地上看。
入眼的是一条被踩的稀巴烂的绿色藤蔓，甚至因为刚才被她无意间踩了的原因，黏黏糊糊的绿色汁液流了一地，将脚下地砖染成了诡异的浓绿色。
林盼盼心底隐隐有些反胃，下意识的避开了这片区域。
陈小小并没有在意她的动作，他望着对面的江砚，微微垂眸，“你应该知道怎么把他们送走吧？”
江砚摇头：“不，我不知道。”
陈小小第一次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你不知道？”
“怎么可能？你应该知道的，你们都应该知道的！”
陈小小看起来有些焦急，甚至顾不上掩饰自己的表情，下一句脱口而出说出的话让三人瞬间震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