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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洛阳城近乎是历经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不过一切都发生在外城,对于洛阳内城的臣民来说,昨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女皇与东王的大婚的一天,在谁想来都是详和的一天。
谁知道第二天早晨才知道,原来昨夜洛阳城险些在豫州兵马的强攻之下失守。
洛阳仍旧在戒严之中,从早晨开始,东王府派出城外袭击豫州后方大营的兵马便陆续撤回。
此时除了要收拾残局,还要稳固防线,谁也不敢保证说豫州的兵马不会重新折杀回来。
尸体的搬运工作也在展开,昨夜的伤病号很多,甚至出动了一些百姓出来帮忙。
本来要进宫朝见天子和东王的文臣武将都是心存疑惑离开家门,本来这些大臣的府邸都是在内城,外城的情况不了解,而进宫时间紧迫也不容许他们去城外一探究竟,很多事他们也只是听一些风闻。
韩健一直没休息,等他进宫时,内城城门下的打扫工作尚未完成。
本来城门在这一两天内也不会打开,收拾时间长一些也并无大碍。
韩健进宫时,遇到的大臣不少,可没一个敢上来行礼问个究竟。
在这些大臣眼里,韩健便如同一个煞星的存在。
本是与帝王成婚的夜晚,却能把洛阳城闹的鸡犬不宁,到底昨天的婚事是真的举行,还是麻痹豫州兵马的幌子,这些人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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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健到烨安阁内,杨瑞倒是早早起来。
她只是一身便服在烨安阁内坐着,虽说是慵懒了一些,不过却很有帝王的派头和威仪。
见到韩健,杨瑞埋怨道:“又是做事不与妾身商议,之前顾太师过来奏报情况。
妾身便好似傻子一样在那听着,却不时为夫君说两句话,总觉得跟傻子一样。
唉!
不过也好,总算这场仗是打赢了,若是输了的话,是否现在连皇宫都要拱手让人?”
韩健坐下来。
听杨瑞的口气,虽说是带着埋怨,不过好像语调平和了许多。
要换做以前,出了这种事大概两人已经吵起来。
在正式成婚后,杨瑞在性格上也有所收敛,但他还不能判断这是否是好事。
昨夜战事的情况,韩健若是告知于杨瑞,杨瑞听的很仔细。
当得知城中守城的兵马不过三四千,而韩健却是先放弃外城的守备放敌人进内城。
她自己也是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昨夜就连驻守宫中的侍卫大多数也被调去守城门,豫州兵马那边说是没有攻城辎重,但也架不住人多,这么一场守城战下来,城中守军也是死伤不少,要不是韩健亲自坐镇城头,也许现在她要么已经殉国,要么已经逃离了洛阳当她的亡国女皇。
“眼下你可有派出兵马追击?”
杨瑞听过之后。
在得知豫州兵马在主帅徐言的率领下南逃,不由问道。
韩健微微摇头道:“现在着紧的是稳住阵脚。
豫州的兵马退也就退了。
若派兵追赶的话,容易生变。”
杨瑞也点头道:“苏廷夏的人马,可是还威胁着洛阳?”
韩健道:“已经西进。”
杨瑞气恼道:“苏廷夏既然回洛阳,也不进洛阳向朕来朝拜,甚至连告文都不发出。
现在过洛阳直往西去,若是他是想先扫除曦儿所率兵马的障碍。
再回来图谋洛阳,这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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