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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一同说完这些竞有些伤感。
杨校长不明所以，便小声问道。
“咋了？有啥不舒服？”
范一同缓缓摇摇头，有些自嘲的说道。
“杨叔，您知道这两家公司的总裁是谁吗？”
不侍杨校长反应，他又继续自言自语说道。
“这两家公司的总裁是同一个人，以前跟我一样，是个秘书，还只是一小小的县秘书……”
“想起这家伙的狗屎运，我竟然有些羡慕，有些嫉妒。”
“这几年来，停薪留职的公务员中，就数他是最牛逼的……”
姜余听范一同这么调侃何秘书，心中自然有点不舒服，便反驳道。
“范大秘，你可能不了解他的过往，也没有他经历过的那种工作和生活，怎么说这是狗屎运呢？”
“你也别忙着反驳，听我说完后，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说了。”
姜余回忆了一下后，才又继续说道。
“何秘书和我第一次见面时，已经快40了，在此之前，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要面对基层百姓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嗯，至少在你眼里就是鸡毛蒜皮。”
“像债务纠纷、工人讨薪、纠纷调解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没办法，那是因为地方小，地方穷，又没有大型企业，仅剩下的几个小企业又都濒临破产。”
“也正因为如此，能让他亲身体验到贫穷疾苦，能让他发奋图强希望改变现状。”
“当时，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对资本的极度渴望，希望我能留下来投资并帮助自己的家乡。”
“这与你们是极度不同的，他并非为了政绩，而是真正的为自己家乡摆脱贫困。”
“他后来也是这么做的，甚至包括整个县政府也是如此……”
停顿一会儿，姜余又说道。
“说实话，我收购那几家企业，本来就是没有打算赚大钱的，只是想给家乡留下一些工作的机会。”
“我从未想过会把这两家企业做大做强，因为那里的地理和商业环境实在太恶劣了，所以我几乎都没怎么去过那两家企业。”
“刚开始，审核年终业绩报告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的忽略这两家企业，谁叫他们太弱了呢？”
“后来，他们生意开始逐渐好转，利润也多了起来，就在全国打广告，慢慢的开始向外扩张。”
“又后来，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在国内扩张，又跑到国外去四处收购或建厂……”
姜余说到这里，若有所思。
“在这期间，我作为两家企业的老板，基本上不怎么插手他们内部的事情，也不干涉他们对外扩张的步伐。”
“这两家企业，从开始到后面茁壮成长，基本上都是何秘书在牵头领导，而那时候的他还不是内部员工，只是县政府的一个穷秘书。”
“而这些，没人告诉我，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我不小心从他的公文包里面发现了许多公司发展会议记录和摘要。”
“范大秘，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什么意思吗？”
范一同沉默不语，只是呆呆的点点头。
杨校长此时也颇为感慨，只说了一句。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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