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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举和慕容灼追上时,凤琰和凤瑄二人正停留在院中一处亭阁前。
“可是孟绪又寻你的麻烦?”
凤琰问。
凤瑄气息不足地说道:“你去顺县的这几日,孟绪带人寻了我三回,头一回逼着我交粮,我仓中的粮食早已被他们强征了六成,自然不肯,当时他们倒还未强取,可是第二日趁我不在,家中无人主事,便破门而入,强行将仓中余粮劫掠一空了。
若非毓儿送了一些过去,只怕我那里已经无米下炊了。”
凤琰大怒:“孟绪那个小人,他是要赶尽杀绝了!”
凤瑄继续说道:“第二回上门,要我出五千金,说什么府衙需要钱银修筑防汛堤,博阳县每家都要出,我们凤家总要有人出的。
五千金不是一笔小数,我如何能给?孟绪手下之人便行起了盗匪行径,将我家中的珍藏强搬了许多。
凭我一人之力,根本奈何不得他们。
第三回便是昨日,又说是眼下疫病蔓延,急需药材,便将我库中的药材都搬光了。”
说完,凤瑄便大咳了起来。
凤琰急切地帮他拍背,问道:“药材被搬光,如此说来你这两日都不曾服药?”
“哎,我这身子服药也不过是强撑,死不了,我只是忧心,难道我们便只能隐忍?再如此下去,即便我们不肯离开博阳,只怕也要被他们逼到绝境了。”
凤琰沉沉叹息,负手踱步,说道:“追根究底,还是与忠肃王有关,此事单凭你我是难以解决的,看来唯有向家主求助了。”
二人交谈时,凤举被慕容灼揽着腰,藏身在不远处的树冠上。
听得怒火翻腾,凤举面无表情,狠狠掰断了一枝树枝,“啪”
的一声,声音十分的响亮,随后,树枝从手边滑落……
“何人?”
凤琰警觉地厉喝了一声。
凤举刚要出声,便被身后的慕容灼一把捂住了口,慕容灼一手放在唇边,发出了一个类似夜鸦的叫声。
凤琰这才放松了下来。
凤瑄道:“自从使官向崇到了博阳,郡守和县令孟绪之流为了掩盖罪证,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如今弄得城中人人自危。”
“正是,向崇想要搜集到罪证,怕是不易,他是家主挑选的人,或许你我该设法帮他……”
树冠上——
凤举冲慕容灼眨眼睛,示意他可以将自己放开了。
慕容灼神色冷峻如常,眉梢略挑,薄唇靠近她耳边悄声道:“你是个女郎,有些事他们不会与你说的,迟现身,或可听到更多。”
热气喷在耳廓上,凤举总觉自己稍动一点,对方的唇边便会碰上她的耳朵。
她不敢动一星半点,缩了缩脖子,乖顺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指了指慕容灼的手,示意他放开。
慕容灼却仗着自己在她身后,装作没看见,还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怕你不安分,再闹出动静。”
语气很平静,神色很清冷。
凤举自以为修养甚好,翻白眼这等有损形象之事她是不会做的,但,总有令人忍无可忍的例外。
慕容灼便是那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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