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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倒在了血泊里,手仍然保持着向前伸的动作,眼睛大睁着望向前方。
“是她?”
常心开口。
凤举还未还来得及开口问,常欢已经说道:“我认得那个女的,就是她从武义手上买下了我们姐妹,又当场放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好在我们遇见了公子,不然就算她真将我们带回去为奴为婢,我们也要被这狠毒的女人折磨死。”
显然,方才发生的一幕让这对孪生姐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凤举沉静地看了眼那名蓝裳女子,放下了帘子。
马车经过女子一行人身边,女子的护卫突然拦在了前方,挡住了去路。
“喂,停下!”
桑梧提剑准备下去,凤举冲她摇了摇头。
外面车夫问道:“不知这位贵人有何贵干?”
车夫是凤举临时雇来的,一位五十多岁的老翁,与护卫说话时有些怯懦。
可大概正是这份怯懦助长了护卫的气焰,那护卫态度更加跋扈。
“我们家女郎要搭借你的马车一用,要多少银子你只管开口。”
“这个不成的,小人这马车已经有人租用了,人还都在车上呢!”
“我家女郎用你的车那是看得起你,车上什么人都撵下来!”
“这、这不行啊……”
“少废话!”
护卫将老车夫一把推开,蛮横地掀起了车帘。
“车上之人都下来,这两马车我家女郎要用!”
常欢的嘴最快:“凭什么?你家女郎要用,我家公子还要用呢!”
说着,就要去将那人踹开,可她的脚刚伸出去就被那名护卫给抓住,用力一拽,常欢直接仰面摔倒,好在桑梧伸出一条腿撑住,常欢才没有将后脑勺磕到木板上。
护卫看出这伸腿之人动作利索,当下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但对上桑梧那张清寒得毫无表情的脸,男人竟冷不防后退了一步,手中车帘倏地飘落,阻隔了双方的视线。
就在护卫发怔时,那蓝裳女子走了过来,轻声问道:“车上是何人?”
护卫连忙低头:“是一个泼辣的小婢,还、还有一名冷峻青年,另外好像还有个小婢,跟那泼辣的长得一模一样。
哎?小人想起来了,那对孪生姐妹正是女郎在江绥县买下的那两个。”
“哦?”
女子语气中似有点喜色,随即又将声音压得更低:“就这些?那青年是主人家?”
“啊?不、好像不是。”
护卫努力回想,可方才他刚掀起帘子就被那泼辣小婢挡住了视线。
“哼!”
女子不悦,极轻地冷哼了一声,亲自走到马车前,口气完全不似方才展现的盛气凌人,反而听上去很是温和。
“下人唐突,冒犯了。
我们经过此地,马车因故翻了,等了许久只等到你们这一辆马车,故而难免有些急切,还望见谅。”
对于女子态度的前后大变,桑梧只是不屑地压了压嘴角,常心常欢姐妹都皱起了眉头,一脸厌恶。
凤举摇了摇头,低声劝道:“无论如何,人家总是帮过你们的,知恩图报,你们态度可要好一些。
还了情,往后方能互不相***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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