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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幽兰苑,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宁致远轻轻走近秋千架坐了上去摇晃,绳索吱呀,摇晃起的弧线让他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宁致远双脚点地,寒风吹过,冰冷刺骨,只是这般天寒地冻,婉清可好?
他的思绪有些恍惚,鬓角的发丝凌乱的飞舞,目之所及一片肃杀。
“爹爹……”一声胆怯又脆生生的声音扰乱了所有的思绪,宁致远抬起头望着跑过来的宁月落,微微一愣。
原来他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宁致远欣慰一笑拉着月落,仔细打量着她的眉眼。
“月儿见过父王。”宁月落跪在地上非常的乖巧。
“起来吧,月儿活泼了许多。”宁致远慈爱一笑抚摸着女儿的额头,心里十分的内疚,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月落打小就生活在庄子里,并未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爹爹,母妃去哪儿了?”月落小脸皱巴在一起,无比的纠结。
宁致远先是一愣,月落与婉清相处的时间并不久,她竟这么在乎婉清的去处。
“你母妃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过她很快就回来看月儿乖不乖,有没有弹琴练字。”宁致远苦涩一笑,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他心中呐喊:婉清你什么时候回来?
“父王,我绣了一个荷包,你说母妃会喜欢么?”宁月落掏出一个荷包,小心翼翼的递给宁致远。
宁致远接过来瞧了瞧,上面绣着一株兰草,清雅脱俗。于是问道:“月儿为什么绣兰花?”
“因为这里叫幽兰苑啊,母妃肯定喜欢兰花。”宁月落得意的笑着,嘴角挂着一个梨涡,很浅很淡。
“月儿真聪明。”宁致远揉了揉月落的头发,将她抱在怀里,白色的狐裘映的小姑娘的脸颊格外白嫩,宁致远忍不住想起幽兰苑的佳人。
紫檀出来已经是一盏茶的功夫后,她瞧见宁致远几乎想要落泪,迎风加快脚步跪地行礼道:“参见王爷,小姐时常问起奴婢王妃在哪里,奴婢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下您过来了,奴婢真高兴。”
“先起来吧,地上寒冷。”
“谢王爷。”
“幽兰苑开支可够用?如今虽然王妃不在府中,但小姐和少爷都住在这里,如果开支不够,直接去找管家要就行。”宁致远瞧见紫檀单薄的衣裳,立马明白过来,婉清虽然贵为王妃,但并不受待见,所以并没有刻意安排。
“倒是为难小姐少爷了。”紫檀有些委屈,隆冬之中,碳火不够用,幽兰苑如冰窖一般寒冷,宁思雪年纪尚幼,经不住寒意,已经卧病在床。
“是本王考虑不周,少爷呢?”宁致远好奇,这么半天不见宁思雪的影子,有些奇怪。
“雪儿生病了,刚刚喝过药睡着了。”宁月落懂事的说到:“过了冬天就不冷了。”
“带为父去看看他。”宁致远拉着宁月落走进屋子里,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屋子里并没有生碳火,单薄的被褥裹着幼小的身子,宁致远莫名想哭。
宁思雪,他与瑾沫的孩子,本来是捧在手心的长子,此刻遭受这般磨难,宁致远强忍着泪水,冷声问到:“紫檀,这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少爷病重,奴婢已经寻大夫瞧过了。”紫檀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说到。
“父王,是菱娘娘说她身子骨不好,就把碳火拿走了,所以弟弟生病了。”宁月落低下头,眼里大雾弥漫,格外的委屈。
“紫檀。”宁致远转过头望了她一眼,那眼神格外的恐怖。
“王爷,奴婢不敢跟菱侧妃争夺,是奴婢对不起王妃小姐和少爷。”紫檀连忙跪在地上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