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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的便利……」
「以往合唱指挥担任得相对多,乐队指挥很少,但那件奇物给了我充足的登台信心。」
「事情过于戏剧性了,我竟然成了今年的桂冠诗人?」
「我还想感谢一下那位旅人朋友,但他没有再出现,不过在音乐会结束之际,有一位富有别样魅力的红色短发女士,对我的作品大加赞赏,并热情地拥抱了我和担任竖琴手的托恩。」
「三年多的时间,视力恢复好过预期,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头疼近来有些严重,正好在明年回国之前,享受一下居于狐百合原野度假的殊荣,或许换个环境头疼就会有所缓解,南国之行也能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喳喳…啾啾…”“布谷,布谷……”
耳畔恢复了盘桓云集的鸟鸣声,这仍旧有些奇幻,但比那些幻觉般的启示现实多了。
范宁基本弄清了前面一大段时间线的来龙去脉,往后就和托恩故居中的信息大致接上了,而且他也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旧日”同时污染了维埃恩和托恩,一位是实质性的痛苦,另一位创作的灵感受阻。
但他实在不能确定,再往后究竟是出了大的变故,还是有惊无险的渡了过去,那些后续信件中的只言片语让人不寒而栗,但维埃恩顺利回到了北大陆又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而且,从刚刚启示的细节来看,“为南国之行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这样的表述说明,当时同维埃恩随行的家人也是健在的,但按照之前的生平调查结果,回到北大陆前他们却已经病故,这说明也是在最后的那几个月时间发生了意外。
范宁觉得状态还是很不适,头晕和恶心感就像前世的晕车一样。
他足足又缓了五分钟,才徐徐睁开眼睛。
“老师?”
迎面是露娜和安的关切目光。
疗养室的地面是瓷砖铺成的,边缘长满青苔的下水渠直接裸露在外,一旁的工具台上放着散发着腐旧血味的刀、钉锤和玻璃器具,地上散落着肮脏的布匹残片,墙上安有几个用挂锁锁住的橱柜,里面堆叠着又湿又霉的纸张。
范宁抬手看袖子,这次直接是臂外,琼的新呈字样在快速轮换:
「不知回朔怎么变得如此顺畅。」
「近乎是不受控制地自发。」
「连预先准备的秘仪都没派上用场,仅仅用了些辅助手段消除混乱。」
打量完了这些事物后,范宁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事,走吧,去楼下看看。”
走廊上由天花板破洞漏下的雨水浓重依旧,各处充斥着木料腐烂的椅子,扶手处装着皮制捆绳。
范宁一时恍忽间,感觉自己都分不清楚,刚刚走廊上是不是这番模样了。
边走边观察一会后,范宁再度出声:
“安。”
“怎么了老师。”身旁的少女顷刻应道。
“克雷蒂安先生一家有三个女孩子,对吗?”范宁问道。
“啊?”面对这个完全跳跃式的问题,安一时间诧异得连紧张的情绪都松软了下来,露娜也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是三个子女呢。”夜莺小姐纠正道。
“三个女孩子?”范宁看着她的眼眸。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三这个数字很执着。
“我和姐姐,还有我们的哥哥特洛瓦。”露娜说道。
“那卡米拉·克雷蒂安呢?”
“卡米拉是谁?”
“你们的长姐啊。”
范宁脑海中浮现出来到南国第一日,随露娜来到巴克里索港的广场后,那位迎面站起的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我的姐姐就是安。”露娜疑惑道,“我们的长兄是特洛瓦。”
“哦。”范宁在医院走道上用力地甩头。
他很清楚地记得卡米拉精致华丽的衣衫和值得赞美的身材,以及一把别于腰间锃光瓦亮的左轮,一双在遮阳帽下闪动而笑的双眼。
的确,由于一些缘分的原因,一些内在或外在的原因,自己后来和露娜与安的相处更多、交集更深,但也不可能将一位有过同旅经历、有过三两互动的人给彻底忘了。
“马赛内古是你们之前聘请的‘指路人’吗?”他又问道。
“是的呢,你们头一天晚上讨论了‘宫廷之恋’。”安的答复让范宁确定其他的没有问题。
“老师,你是不是还需要休息一下?刚刚你好像很不舒服。”露娜关切问道。
“没事。”
范宁越是回忆越是觉得大脑深处一阵阵绞痛。
是好像有很久没有见过卡米拉了,或者说除了自己,其他人也很久没提到过了,入住狐百合原野别墅时就没有她?
为什么现在才注意起来?
上次最后一次见到或提及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听瓦尔特的“巨人”交响曲前,好像是商队进缇雅城前,好像再早点,是那次重新入梦和北大陆的同伴会面之前?……
弥辛商会家族……
总之是三个女孩子啊。
为什么会少一个?……
“琼。”范宁走下腐旧垮塌的楼梯间,轻唤出名字并低声提问道,“周围是真的吗?她们是真的吗?”
露娜和安听到范宁在低声自语,音节和内容不是很清楚,她们认为是自己老师心神还有点没恢复过来。
很快,琼在他的袖子上显现出破损的字符:
「不假。」
范宁走到进一个不大不小的厅堂。
圣亚割妮医院的三连排结构中间一栋与旁边一栋的连接处。
从高度来说,这里仅是二楼,但由于特殊的位置,它的上方已是屋顶,砖石开裂,杂草丛生。
仅有两个座位,曾经可以坐的座位,一个是灰褐色的高脚皮凳,布料已经溃烂卷起,孢子在硬化的织物里肆意生长,旁边还有一把靠背的烂木椅子,遍布大大小小的窟窿和蛛网。
而皮凳的前方,摆着一台破败的七尺三角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