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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她抗拒过的，皇甫星刹霸道得无孔不入，像水蛭挤进她的生活缝隙，钻进她的血液里。
“我喜欢他，所以愿意被他碰！可以吗？”
“你喜欢他，愿意被他呼来喝去，折磨成这幅样子？”
“我愿意，你管不着！”
赫连墨的手指僵在半空，虚握成拳，一拳重重地砸在浴缸上。
几个佣人捧着衣物进来……
虽然柏薇薇搬走了，她的衣橱每天都有人打理，衣服熨帖保养，鞋子擦得光可鉴人。
“所以，你是做了选择？我和他之间，你选了他？”
柏薇薇嘴唇苍白地动了动，她谁也没选，放任自流行不行？
“我想过一百种杀他的方法。”他眼中闪过一抹可怕的嗜血。
“……”柏薇薇震惊。
“可你爱他，我不想你伤心。”赫连墨状似温柔地抚摸她，眼神阴霾，“为什么你不过好一点？我见不得你这幅被人糟蹋的样子……”一秒钟都看不下去。
被他视若珍宝的女人，在皇甫星刹手里折磨成什么样了？
得知她受折磨，他只想杀人。
柏薇薇心痛得抽紧，看到他凝望她的眼神，这些天遭受的委屈发酵，让她鼻子发酸。
就像在外颠沛流离的宠物猫，终于回到主人手里。
柏薇薇有多后悔？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绝不会任性离开他，不要遇见皇甫星刹。
毛巾打湿了温水，他擦拭着她脏迹的脸。
天鹅吐出温热的水，她泡在浴缸中，运动装被打湿了，透透地贴着身体。
柏薇薇伸手环住自己，别开脸：“赫连墨……求求你出去吧……”
不想让他看到这具残败的身体，好脏好脏……
尤其一想到，她怀着皇甫星刹的孩子，那种脏就渗透进她的血液里。
赫连墨转身，大步离开温泉室。
……
按下机械键，一整个书柜分开，无数种枪支机械泛着幽冷的光。
赫连墨从小对枪械极其痴迷、热衷于组装。
转轮手枪发出一弹，在靶心上穿亘而过。
他每天都在练习射击，泡在一堆兵法、政治书籍中。
佣人们偶尔也见他打打电游，残忍血腥，每一个虚拟士兵爆头击毙……
柏薇薇窝在浴缸里清洗的时候，顺便询问赫连墨的近况，他都干了些什么。
原本以为他会颓靡不振，听到他用餐、作息都很正常。
她松了口气。
“我对王位没兴趣。”
赫连墨淡然的嗓音从书房传来，柏薇薇推开虚掩的门，见他站在你中庭，握枪对准靶心，近乎发泄似的一枪接着一枪。无线耳麦闪动着蓝牙光芒，他淡声说：“若失败，所有的罪名我担了。”
柏薇薇的手搁在门上，保持着僵凝的动作，他在说什么？
“牵连不到你，你会高枕无忧做你的二皇子。”
“我很好奇，一个怎样的女人会让赫连少爷命都不要？”
“她是我的。”
“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赫连，你要多少都拿去，我没兴趣。”他有兴趣的是王位。
一只颤抖的小手扯住了赫连墨的袖子，他转眸凝视着柏薇薇僵白的脸，半湿的长发垂在肩头，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