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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衍声反手握住林蔓的手，将她轻轻放回到床上，林蔓摸着她的手骨，发现都是骨头，不禁心疼的问：“你晚上有没吃饭？”
“还没。”
林蔓马上就要坐起来：“晚上伯母熬了粥，还剩了点在厨房，我去热给你吃。”
“你就别动了，我洗个澡，自己去弄，你躺着吧。”薄衍声的语气很温和，说完，直起神解掉了外套的扣子。
林蔓躺在被窝里，看着他脱下衣服露出的有型身材，低低的“嗯”了一声。
*
薄衍声把粥放进电饭锅里温着，然后就去了浴室。
大概过去十五分钟，他穿着一身墨蓝色的睡衣，手里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粥进来。
“陪我吃点？”他用调羹舀了粥吹凉，递到林蔓嘴边。
林蔓睡了一觉，肚子确实有些热，乖乖的张嘴。
吃了两口就说饱了，把碗推向他。
薄衍声就着她吃过的调羹，把剩下半碗粥都喝了。
林蔓看着他吃东西慢条斯理的样子，忍不住问：“工地那边……怎么样了？”
“项目暂时停工，调查完事故原因，开工日期待定。”放下粥碗，他继续说，“下午我一个人上山去看了下，因为昨晚下了大雨，山上泥土湿润，今天放晴后，留下了很多凌乱的脚印，而且山顶泥土明显有被人铲松的迹象，这件事可能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林蔓咬紧了唇，藏在被子里的手心攥得发疼：“厉莫南……”
早知道他在商场上的手段不光明，没想到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为了击倒中天，罔顾人命。那些在事故中丧生的建筑工人，恐怕死不瞑目。
“那能找到证据控告厉莫南吗？”她紧紧攥着薄衍声的手指。
“现在山上封锁，随时还有滑坡的危险，禁止任何人上去。恐怕再下一场大雨，连脚印都会消失，证据就更难寻了。”
而且他们只是推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厉莫南。就算是厉莫南的授意，也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做事，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就算查出事故是有人刻意为之，中天监管不力，也难辞其咎。
总之这个哑巴亏，他们是吃定了。
林蔓静静的坐在床上，握着拳，胸口起伏，好久不能平静。
薄衍声起身去漱了口，再回到卧室时，看见林蔓已经张开双手，“求抱”的讯息很明显。
薄衍声在床边坐下，背脊倚着床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又心细的吧她的头发拨到一侧。
静谧的空间，彼此的呼吸心跳都听得很清晰。
沉重的，缓慢的，是薄衍声的。
凌乱的，无序的，是林蔓的。
“还在生气？”薄衍声忽然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林蔓点点头：“好不甘心。”
这一城，她输得一败涂地，且无力还击。虽然薄衍声说“以退为进”，可这一步，哪是退的这么轻松？
薄衍声见她的小嘴撅得快能挂油壶了，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碰了碰。
林蔓往后退了退，嫌弃的指着他：“你没刮胡子，扎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