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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沛潇的坐骑“追风”
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即便负着两个人仍旧能够风驰电掣。
聂沛潇一路环着出岫,御马从南郊入城,那云雷飞掠的速度使得路人各个为之驻足侧目。
好在追风的速度够快,也无人能瞧见马上一男一女的模样,否则出岫真真是要羞愧到无地自容。
她从未坐过这么快的马,尤其还是与聂沛潇同乘一骑,这一路简直就是心惊胆颤,既恼怒堂堂诚王殿下的孟浪,也为这咋舌的速度而又惊又惧,只怕自己一个不当心,从马上摔下来。
出岫唯有死死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惊呼“救命”
。
聂沛潇则紧紧环着她御马入城,感受到怀中的人儿一直瑟瑟发抖,他既怜惜又开怀。
再闻到出岫发间的清香和隐隐约约的体香,他竟觉得有些心猿意马,便缓缓放慢了速度。
刚一放缓马速,聂沛潇立刻听到出岫的喝斥:“殿下自重,快放我下来!”
他这才勒马而停,侧首垂目看向怀中的心上人:“恼了?”
出岫羞怒得耳根子通红,还大口喘着气,只觉得整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一般难受。
她抚着胸口平复半晌,才冷着脸道:“我下来自己走,不劳殿下大驾了。”
聂沛潇哈哈大笑起来,连忙赔礼道:“我是瞧着你近段日子过得不舒坦,才想出这么个法子让你缓解压力。
我从前若有烦心事憋在心里不得抒发,便御马疾驰而行,着实会痛快许多。”
“那是你缓解压力的法子,不是我的。”
出岫恨恨反驳一句,忽而又捉住了他话中的重点,问道:“你怎会知道我过得不舒坦?又从哪儿看出来我有心事不得抒发?”
“这……”
聂沛潇尴尬地笑了笑:“都说了咱们是‘知音’,我自然是猜的。”
他总不能挑明说,他觉得出岫因为沈予而不得开怀。
也不知是被聂沛潇戳中了心事,还是被他这不疼不痒的态度给治住了,出岫忽然一阵泄气,闷闷地再道:“让我下来。”
聂沛潇眼见此时已距云府不远,两人再共乘一骑容易落人话柄,于是便翻身下马,又扶着出岫从马上跳下来。
他瞧见出岫面无表情沉着脸色,连忙再道:“别气了,是我欠考虑,下次不会了。”
出岫垂眸也不看他,冷淡而回:“妾身在此与殿下作别,告辞。”
说着她已自行转身准备离开。
聂沛潇见她又开始自称“妾身”
,已知晓大事不妙,大步上前拦住她:“别……我真错了,我原本是好意。”
“殿下的好意还真是‘特别’。”
出岫毫无表情地嘲讽一句,再道:“烦请您让让。”
聂沛潇对她这种态度大为无奈,又见这条路上较为僻静,行人不多,便当真存了几分哀求的口气:“你若心里难受,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可别自己生气。
咱们一路进城速度很快,没人瞧见马上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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