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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别看不显山不露水的,名声远不如咱们家响亮,却是正儿八经的积年老字号势家,后手多了去了!
其他不说,就说冯家管事早几十年便懂得投注舒氏姐妹的举动,岂是寻常人家下人能有的眼力与魄力?”
“因此侄女儿做冯家妇,千万不可自恃身份,拿捏姿态,务必打起精神来,真正展现出我洛家女的贤良淑德才是!”
“还有一个区别,就是盛家同侄女儿定亲的子弟,是二房嫡长子,虽然说盛家的大房如今已经有了男嗣,可那位十公子,今年才三岁,距离娶妻生子还早着呢!”
“因为他胞姐康昭县主嫁给了密贞郡王,且深得宠爱,还生下了郡王的嫡长子容蕤宾,可谓地位稳固!”
“盛兰辞夫妇也不是小气的人,所以绝对不会担心被二房三房压下风头。
这会儿如果盛惟德成亲之后,在侄女儿的辅佐下表现出色,盛家大房非但不会忌惮、猜疑他,反而乐见其成,欣慰家族里有出挑的子弟,可以在盛惟元长大前支撑门庭,作为盛兰辞的得力帮手……当然这是在盛家大房没有因为盛老太爷的举动对二房、三房生出厌弃之心前。”
“问题是冯家嫡长子早已娶妻生子,这会儿推荐给侄女儿作为夫婿的,乃是他们家长房次子。”
“冯家在后院上头自来规矩紧,虽然不是每代家主都跟冯老太爷似的,一辈子就守着发妻一个,儿女都是嫡出,然而却也恪守‘嫡庶有别’,庶子再怎么出色,都别想取代嫡子的。
而嫡长子只要不犯致命错误,也必然承担家业!”
“尤其冯家这一代的嫡长子冯致仁,才干比胞弟冯致仪出色多了。”
“但他的发妻麦氏,只是邻郡大族之女,其娘家的财力权势比我洛家都差的远的。”
“设若侄女儿做了冯致仪的妻子,可就不能太出风头了。”
“到时候就算冯致仁夫妇不作声,冯家那一班长辈,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大家子里磋磨的人死去活来还叫里里外外都道是一片好心的手段,他们都精通着呢!”
“这番话,你们务必要带到。”
“若果侄女儿做不到,那这门亲事,还是换个旁支的好,免得好好的结亲成为孽缘。”
洛公子恭敬听罢,笑着说道:“叔父原来是担心这个?您且放心罢!
您这几年一向在南风郡,无暇回去省亲,想必不太清楚妹妹的性.子,妹妹素来温柔贤淑,且最赞成的就是冯家这样有规矩的人家了。
毕竟大户人家的规矩,除了少数差别外,其实都差不多,妹妹最熟悉不过!
倒是盛家,新兴的门第,府里那种散漫,妹妹可未必看得惯!
到时候真怕跟夫婿还有小姑子小叔子的处不来!
之前乃是为了家族,才答应了同盛惟德的亲事,如今既然有更好的选择,妹妹高兴都来不及呢!”
“这样就好!”
洛郡守说道,“我也想着咱们家女孩儿不会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但兹事体大,终归还是叮嘱几句放心!”
他算了算日子,又说,“既然已经跟冯家约好了,那么此事最好还是速战速决!
一来避免再有什么风波;二来趁密贞郡王妃还在南风郡的时候,让侄女儿赶紧嫁过来,也好同她亲近亲近!
这位郡王妃虽然有些娇气,却也好哄的紧。
哪怕有她一干长辈在旁边看着,然而侄女儿又不是要害她什么,哪怕只是跟她混个脸熟,往后若有什么需要求到门上的事情,多少有点情谊在,也好开口。
咱们让侄女儿远嫁,不就是为了同郡王夫妇亲近些么?”
洛氏夫妇都点头称是,又跟他商议了一番细节,这才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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