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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二月,距离春闱只有几天时间了,礼部已经组织人员,开始打扫贡院,布置考场,考生们也到礼部排队领取考牌。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袁姊果然被任命为此次春闱的主考官,副主考是原太常寺卿,现礼部左侍郎严讷,这二位有个共同的长处,那就是青词写得好,嘉靖每每命题,他们都能完成的又快又好。
深受皇帝喜爱,便能一路扶摇直上。
这让莫名其妙被搁置在家的沈默。
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感情咱立了那么多功劳,还比不了几篇鬼都不瞧的文章?可这些上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所以他也没找人诉苦。
就默默闷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潜心钻研学问。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无心插柳柳成荫”
未曾想他这种无奈的消极,竟赢得了许多人的敬意,觉着他“荣辱不惊,不以己悲,有古仁人之风”
一时间嫉妒之心大减,中伤他的恶语也几乎绝迹。
这意外的收获,让沈默哭笑不的。
后来他干脆想开了,这样也好。
不用几年就能洗掉身上惹眼的东西,对将来的日子大有好处。
不过他也不是光读书去了,还是通过自己的关系,暗中查清了一些事情删
这日过晌,沈默正高卧酣睡,外面三尺禀报道:“大人,十三爷来了。”
“哦,快请。”
沈默猛然坐起来。
揉着眼睛道:“十三爷也不是外人,让他来里屋吧。”
等朱十三进来,沈默已经披着棉袄,坐在坑头上,初上了一壶好茶。
他是沈默的老兄弟了,自然不会客气,进了屋便脱鞋上炕,盘腿一坐道:“唉,大人过的这日子。
神仙一般啊。”
“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
沈默垂着眼皮,将一杯茶送到他再前道:“事情办的怎样了?”
“嘿嘿,咱爷们办事儿,还有啥不放心?”
朱十三端起那茶,一口闷下去道:“全齐活了。”
说着嘿然道:“有了上次应天乡试的教刮,他们今次特别小心,字眼没传到下面之前,咱们是一点有用的东西没得到。”
看来他对自己的成果十分得意,在那里自吹自擂起来。
沈默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也不催促,一边慢慢喝茶,一边微笑听他讲道:“但他们其实是瞎谨慎。
因为不管怎么保密,最后总得把秘密传给下面人吧?”
“嗯。”
沈默凑趣笑道:“是这么个理儿。”
“所以嘛。
他们煞费苦心,咱们得来却全不费功夫!”
朱十三得意洋洋道:“咱们的人,在胡植家藏得很深,他的大公子正好应试,我就猜着这老小子不能老实了,便让人仔细留神这父子俩,果然就有了收获。”
说着从怀里掏出张纸片道:“您看,这就是从胡公子房中,找到的关节字眼。”
沈默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第一篇,用“也夫,二字结尾;第二篇,用“而已矣。
三字结尾;第三篇,用“岂不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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