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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杜长风,楚王爷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杜长风带着他的新娘远走他乡,再也不会到他跟前来碍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心情不错,跑去找太子喝酒。
太子倒有些意外,“三弟不用陪着王妃,倒有闲情找我喝酒了?”
墨容澉笑得有些无奈,“天天杵在眼皮子底下,她也嫌烦,总叫我多做点正经事才是。”
太子笑道:“还是王妃明事理,离明年的登基大典越近,我越是忙得不可开交,少不得要三弟多分担一些。”
“替二哥效力,是弟弟的份内事,应该的。”
其实这段时间,他也没得闲,发展西北是他提议的,太子似乎不太上心,所以他只好自己扛起来,想着等明年白千帆生了孩子,他还得过去走一趟,实地考查一番。
太子叫下人摆了下酒菜,拿起墨容澉带过来的酒闻了闻,“倒有些象女儿红。”
“还是二哥厉害,一闻就闻出来了,”
墨容澉笑着说,“十六年的女儿红,从桂花树底下挖出来,史老板请我启的盖,盖一打开,满屋飘香,色浓味醇,确实不错,史老板送了我两瓶,我拿来与二哥尝尝。”
太子是知道杜长风和白千帆的事的,只是不好提起,笑道:“三弟对部下真是好,杜将军成亲,你还亲自去喝喜酒。”
“应该的,”
墨容澉给太子倒酒,垂着眼帘说,“在临安时,同他就有些渊缘,如今他去西北了,既是吃他的喜酒,也算践行,这一去,大约就不会再见了。”
既然提到西北,太子少不得要说上几句,“近来三弟报过来的章程,都是和西北有关的,看来三弟对发展西北是事在必行。”
“从前先帝就想过要发展西北,可惜后来不了了之,他老人家向来眼光独到,既然认为可行,我少不得要试上一试,三哥是知道我的性格的,决定了的事,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回头的。”
“先帝爷的睿智,咱们几个加起来都比不上,可惜身子骨不硬朗,不然,怎么会闹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太子叹了一口气,“北边的情况,三弟知道么?”
“这段时间我的心思都在西北,北边的动向不是有二哥的人在看着吗,怎么还问起我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笑了笑,“先前,大哥同蒙达在北边搞贸易通商口岸,关系看起来一团和气,可不知道怎么又打起来了,动静不大,小打小闹的,大约还是顾着面子,不愿意撕破脸皮,好象还和谈了几次,不过最近我接到消息,大哥把镇守在渭水边的铁骑营调了五万人马到北境去了,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打起来了。”
墨容澉捏着小酒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说,“蒙达虽是小国,可地幅辽阔,从北往西,河西走廊一大半都是他们的,如果他要开战,那西北的境线是不是也要加强,以防万一。”
“我倒是猜到了蒙达的想法,定是趁咱们一分为二,想逐个击破,眼下,他们分不出精力来对付咱们,咱们大可作壁上观。”
他观察着墨容澉的脸色,“若是真的打起起,三弟不会想着去帮一把吧?”
“不会,”
墨容澉摇头:“以北方的兵力,对付蒙达足够了,大哥缺的是将才,只要有擅长领兵作战的,蒙达不会是大哥的对手。”
太子把手里转了半天的酒杯放下,试探道:“既然渭水边的铁骑营减了四分之一,咱们何不趁”
墨容澉神情一凛,“二哥还想着要挥军北上?”
太子垂目没吭声。
墨容澉把二个酒杯都倒满,“我劝二哥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建国的事已经筹备得七七八八了,只等新殿一落成,咱们就搬迁,况且这事天底皆知,若是咱们出尔反尔,失了民心,二哥可得不偿失。”
他端起酒杯,“祝二哥成为一代明君,弟弟愿为臣子,永世效忠,为二哥的大业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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