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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封臣进了医院,到护士台问到傅母的病房,直接就过去了。
房门虚掩着,一路疾走的靳封臣不禁放慢了脚步。
透过没有关严实的门,可以看到在里面忙碌的江瑟瑟。
她背对着房门在给傅母喂水,背影似乎又消瘦了不少,腰肢可能还不够他两只手合握。
江瑟瑟给傅母喂完水,看着人闭上眼睛。
她这才直起腰,无意识的捏了捏眉心。
照顾病人有多累,只有真正试过的人才知道。
这几天江瑟瑟连着都没有睡好,眼下一片青黑。
不过她还是强忍着疲累,收拾好桌子。
随后感觉到有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她心里一凛。
转过头,惊讶的看到门外的靳封臣。
满心满眼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来了。
一身上好的高定西装,身姿笔挺。
与生俱来的矜贵气度,即便身处医院,亦没有减少分毫。
漆黑的眸子沉沉落在身上,俊脸上,隐隐有股郁气。
江瑟瑟略有些慌乱,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下意识的移开视线,回头看向闭着眼的傅母。
傅母好像睡着了,一无所觉。
江瑟瑟稍稍放下心来,手里无意识的握着杯子,想避开靳封臣的视线,却觉得无所遁形。
“出来。”
靳封臣打手势,用嘴型跟她说。
江瑟瑟微微摇了摇头,她已经下定决心避开靳封臣,这时候又岂能再凑上去。
靳封臣眸子一暗,又重复了一遍。
见江瑟瑟只是咬着嘴唇不动,眼里瞬间寒意四射。
大跨了一步,竟是要直接进来了。
若是进来闹出动静,傅母必定会发现。
江瑟瑟再顾不得那么多,急急走了出去,顺便把房门带上。
靳封臣弯了弯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
江瑟瑟带着靳封臣来到楼梯间,回头刚要说话,冷不防一片阴影压下来,将江瑟瑟整个人笼罩在了里面,她差点撞上去。
“你”
江瑟瑟后退一步,心砰砰直跳,鼻间全是靳封臣身上好闻的冷香。
“为什么?”
靳封臣冷冷发问。
江瑟瑟心脏兀自跳的飞快,闻言蹙眉,“什么为什么?”
不过靳封臣却像失去了耐心,逼近一步,咬牙问道:“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不关你的事。”
江瑟瑟冷冷的回应道。
如今她本就疲惫,靳封臣还一副质问的嘴脸,任谁也不会有好脸色。
结婚这件事情她要能控制的了,就不会造成如今这个情景。
就算他们之前有过什么,但始终是不合适的。
心念电转,江瑟瑟心里有了主意,故意冷脸,接着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以后还是不要过来找我了。
经云会生气,我也不好做,我们以后就只当陌生人吧。”
说这话的时候,江瑟瑟没有看靳封臣,眼神看向别处,只给靳封臣一个线条优美的侧脸,显得冷漠又无情。
长长的睫毛垂下,完好地盖住了眼底的情绪,使得靳封臣无从探知她的内心。
“你是我太太,跟别人结婚,就是犯了重婚罪。”
靳封臣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江瑟瑟听到太太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
她晃了晃脑袋,克制住这股莫名的情绪,冷然道:“我说过,你搞错了,我不是你太太。”
这句话无异于在靳封臣的心尖插刀子,他伪装的面容瞬间崩塌。
俊逸的脸庞扭曲的不像话,散发出来的气息狂暴无比。
江瑟瑟咬着嘴唇,直接对上了靳封臣狂暴的眸子,硬是一步都没有退。
倔强的样子更是刺痛了靳封臣的双眼。
是她对不起靳封臣,但她别无选择。
如今傅经云的母亲还未脱离危险,她又怎能视而不见。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去打扰靳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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