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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竹简差不多,用作书写便是。”
沐娇简单解释。
“我知道。”
男人点头,已经顺从地接了过来,细细抚摸。
“倒是比那时见到,更精致了些。”
沐娇怔怔,转而想到沐凌晗离开家里的时候,带了竹纸和拓印好的兵法上路。
想来,他所见的竹纸,应该是大哥带去的。
沐娇眼眸黯了黯,她此前到京郊时知道沐凌晗因为太子遇刺一事难辞其咎,被关押在天牢当中,也不知大哥现在如何。
毕竟偌大的沐府,沐凌晗是唯一对她好的人了。
他,或许知道什么
“你见过竹纸?”
沐娇试探地问。
“竹纸?”
男人认真想了想,哂笑摇头。
“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凌晗给我说起时,我还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土气,配不上这么巧夺天工的作品,劝说他换个更文雅更好听的名字。”
男人并未注意到沐娇表情的变化,自顾自地往下说。
“可惜他总说这名字特别,是他家小妹取的,留着这名字便是留着念想。”
沐娇根本没有听清男人的后半句话,怔怔望着他,稍稍咽了口口水。
“你你是说,沐凌晗?”
她竟然真从男人的口中,听到了大哥的名字?
“对,沐凌晗。”
男人也意外地看着沐娇,瞥见她眼中的惊讶,轻言补充。
“怎么,姑娘也认识他?”
“认识。”
沐娇点头,下意识地咬紧唇瓣,只说自己和沐凌晗认识,并未透露和他的关系。
以竹纸为媒介,两人自然而然地聊到了沐凌晗。
“凌晗现在还在狱中,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只是我的身份,委实不适合出现在那里。”
男人叹了口气。
沐娇之前替他包扎伤口时,注意到男人的衣着不凡,身上配饰也是极致奢华,想来不是寻常人家。
以他的身份进到不堪的狱中,的确不大合适。
眼眸更是黯淡下去,忧心沐凌晗的处境。
“或许”
男人皱眉看了眼沐娇,言语试探。
“我看姑娘也是凌晗的旧人,却有一个不情之请。
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代替我去狱中看望凌晗?”
男人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了,小心将眼睛移开。
他身份尊贵不能往监狱里走,沐娇也是女儿身,进到这样肮脏污秽的地方,委实有些不合适。
“我能进去?”
沐娇倒是不在意男子所想,更担心自己没身份没背景,讨好不了门口守卫,见不到沐凌晗。
“能进去。”
男人见沐娇答应,喜出望外,取下系在腰上的玉佩,递到沐娇的手上。
“你到时将这玉佩交给守卫,他便不会拦你,便会让你进到牢里。”
“好。”
沐娇接过玉佩,小心地放置在自己的身上。
男人将事情托付好后,却是摇头。
“其实我也怕见到凌晗,我现在这幅模样,怕是他在狱中都会替我担心吧?”
男人一身是伤,模样狼狈。
“我去就好了。”
沐娇揽过,“不过如果你有什么话需要和沐凌晗交代,便可一起和我说了。”
“不用。”
男人应了声,“只要确定他无恙便可。”
沐娇点头,面露犹豫,本想问问男人和大哥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在乎他的安危,不过想到这到底是人家的私事,不便过问,只能咽了回去。
“好。
我收拾收拾,便去狱中吧。
回来的路上顺带去你刚才留的地址,让他们接你回去。”
沐娇起身简单抖了抖衣服,似想到什么,转而接着说。
“只是那日追捕你的府兵,回去不会有危险吗?”
男人眼里划过一抹狠戾,不似刚才那般得体温润,“他们那日没有要我的性命,今日我回到府上,便是他们要担心自己的安危。”
男人说得极慢,昂藏霸气。
沐娇还未细细品味,男人却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所以,姑娘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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