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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围裳最终还是绣成了!
当盛馥见着李姥捧上的孔雀绿金丝绣围裳,眼睛也是亮了一亮。
李姥说,奴们粗陋,只有这女工尚能入眼,女郎原是该用更好些的,如今倒是委屈了。
盛馥知道李姥所说“更好些”
的意思是这围裳之上无珠钉、无宝镶,不甚华贵。
然着眼这金梅银桂,朵朵粒粒都是栩栩如生,彷佛是才开的花儿,正含着朝露待人去摘。
盛馥于这号称“蜀中之宝”
的绣法自然不生,平日自是没有少穿少用;盛府也多的是于蜀绣技法熟稔的工匠,论起来也都是顶挑的了。
然如今李姥这条围裳,却是稀罕在“活”
上。
这等的本事,可是学不来的,只有那执绣针之人的心思、神思都到了才是可以。
转瞬一个念头在盛馥心中打旋,又想并不急于一时,便只是道她喜欢得很,并无有委屈的说法,再是一声“劳烦”
,把李姥高兴地走路都似在飘。
盛馥的伤虽未曾大好,但这不耐的性子却是催着她于生辰之前就已不肯再好生躺着,一天中倒是有大半日站着、坐着。
有几次甚至欲往流离院去,却被齐恪硬是拦下,道:你伤势未愈却四处走动,若要传到老祖亲耳中,她便又要生孤的气。
盛馥悻悻然只能作罢,实在气闷了便在苾馥轩内乱走胡逛。
原来老祖亲从来不喜齐恪,自他幼时便是如此。
要问为何,大约只是为了怕孙女儿委屈。
于老祖亲来看,嫁一个王爷,不如嫁一个寻常些的,少是非,少受气。
他们俩自幼订亲,一处长大,齐恪就算对盛馥是处处纵容忍让,还是改不了老祖亲的心念。
直至末杨事发,老祖亲反倒是落定了心:终是出事了!
不必再等了!
故而彼时人人都为他俩惋惜之时,唯有老祖亲暗自称幸。
待等刘赫出现,两相一比,老祖亲反而更喜刘赫多些。
可天意弄人,此两人竟是和好胜初,而刘赫,居然是个北朝王爷!
老祖亲有一回跟宝明阿尚惆道:这梅素啊,看来是逃不过要嫁皇家的命!
然此命并非好命!
我们家原也不该稀罕!
宝明阿尚洒然一笑,道:祖亲不必庸人自扰。
这梅素跟恪王,本就是天定的缘分,旁人是扰不断,夺不去的。
只是两人坎坷也是天定,吃苦也是免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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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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