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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原萧忍不住从桌子上拿出便签，疾笔写道：“寒少爷，淡定，淡定！！！”
原萧举了举手里的便签，强烈要求夜离看一眼。
夜离会意之后，一下子想霜打了个茄子，蔫了。之前和宫如雪也谈过，他要温柔一点，不用像踩住尾巴的猫才行！
夜离深吸一口，调整了一下语速，接着说道：“我收回刚才的话。”
夜离的态度一改常态，顾小情不禁微微一愣，握着手机的手指也跟着紧了紧。
“你能出来一下吗？”夜离用一种特别软烂、特别好脾气的声音继续说道，“我……我想跟你告白。”
他说得一点底气也没有，好像很害怕被拒绝一样，这个世界上能够收服夜离的，恐怕真的只有顾小情了吧。什么时候夜离对着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过，什么时候夜离对着一个女人告白过？就连和美伊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而已。更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什么？”
顾小情这一次更是大大的一愣，她没听错吧？刚刚夜离说的？
可她不确定嘛，夜离刚刚说什么来的？能再来一遍吗？
“我说，我要告白！你出来！”夜离语气有些强硬，来掩饰他内心的不安和尴尬。
这一次，顾小情听得很清楚了，她也听懂了。“告白”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样，真的深深地吸引了顾小情，一个男人，她喜欢的男人说要向她告白啊……难道还有比这个更让人激动的吗？顾小情确信，在最近的一段时间，或者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有了。
顾小情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她抑制着自己的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夜离会说什么呢？
我喜欢你？我爱你？还是，请嫁给我？
这些念头一个又一个地从顾小情的脑子里蹦出来，但是她将目光投向窗外的远方，她咬着嘴唇，咬得嘴唇煞白一片，她听见自己的心脏正在疯狂地叫嚣……
可是当脑子里突然闪现了楚依婷、妮莎的模样的时候，顾小情竟然身上微微觉得一冷。
夜离能够告白，那么她要面对是不是会更多？更复杂？
还有夜夫人！她一脸鄙夷、不削的神情，晃若昨日，就算想要从脑袋里剔除，都剔不掉。
就算和夜离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呢？夜离是夜氏唯一的继承人，他身上背负着那么多责任和义务，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放弃所有的一切，如果是这样，那么顾小情就真的是罪人一个了。
想到这里，顾小情的神情又变得黯淡无光，她不想那样活着，不想让彼此痛苦，这种短暂的快乐和幸福终究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平淡……
与其如此，那么不如不开始吧……
顾小情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稳正常：“夜先生，我暂时不能出去，我有些忙。”
大概是夜离没想到顾小情会这么说吧，他有些气恼地拧着眉毛，过了一分钟竟然大声吼了起来：“顾小情！你怎么不识好歹！我夜离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什么时候让别人这么轻贱过！你再不出来，我就去拆了龙氏公馆！”
原萧几乎要哭出来了，他使劲儿地在一旁指了指那个写有“寒少爷，淡定，淡定！！！”的纸条。
可夜离淡定不了了，他现在不气得掀桌已经算是够绅士了，他对着原萧也开始吼：“顾小情都拒绝我了，你叫淡定什么！”
紧接着，夜离又将矛头指向顾小情，接着怒吼：“我去拆了龙氏公馆，我再收回心元家具，你不是不听话嘛，我就是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你要是识相一点，就在30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
越说越气，夜离干脆一脚踹翻了身边的一个椅子，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让他喘不上气来。
“夜先生。”顾小情疏离的声音响起，她只叹了一口气，又不说话了。
夜离却竖起了耳朵，屏住了呼吸，他生怕自己突然漏掉了顾小情说的某些话。
“如果我不出现，你就准备对付我了吧？”顾小情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外太空飘过来的一样，一点没有真实感，不带感情的声音总是那么让人心神不安、让人疏远。
夜离不语。
“如果我拒绝了你所有的提议，或者我拒绝了你的告白，你一定觉得很没面子，你会兑现承诺，伤害我爸爸以及公司，对吧？”虽然是一个问句，但是顾小情却说得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