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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信。”
一个身着黑衣的牧师说,他有着一个尖瘦的鼻子,面色发黄,两只眼睛就像是鲨鱼那样冷酷无情:“我见过他,他是比维斯的弟子,那个黑发的法师的随从,和一个精灵与圣骑混在一块儿。”
“一个堕落的圣骑,”
盗贼分辨道:“而我的主人是个法师,不是精灵,并且这一切都不影响我信仰塔洛斯。”
“可敬的我神可不会容留一个三心二意的小贼,”
另一个牧师嘲讽道:“无论你的主人想让你干什么,很遗憾,他都要失去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奴隶了。”
他向穿着蓝白色长袍的主任牧师投去一瞥,葛兰知道他是在征求主任牧师的同意,接下来不是一道闪电就是一团火焰,他立即举起双手,展开手掌,一枚亮闪闪的东西从他的指缝中掉出来,悬挂在他的手腕附近:“我恳求您们,”
盗贼大声地说:“只要您们看上一眼,就能明白我所说的并非虚言。”
牧师停下了他的动作,在主任牧师的示意下,他走近盗贼,抓起那枚纹章,这枚纹章是黑铁制成的,在他们的卫士搜过不速之客的全身,收缴了不下一打武器后把它留了下来,因为它就是块微缩的马蹄铁,在海上求生旅行的人们常会佩戴这种饰物以求平安,因为不属于任何神祗他们就让它留在盗贼身上。
“我不得不对它做了一番伪装,”
葛兰解释说:“不然我没办法把它带出来。”
他真诚地说:“撕开它的外壳你们就能看出这是什么了。”
主任牧师点点头,黑马蹄铁挂坠被撬开,先前的牧师从里面抽出一块破碎的织物,有着被火焰焚烧过的痕迹,“这是什么?”
主任牧师问,他觉得织物的一部分有点熟悉,事实上,那应该是个闪电的末角,用金线绣出。
所以在柔软的丝绸被烧毁后,它还勉强保持着原样。
“东冠领主的袍子一角,”
葛兰说:“因为在刺绣完成之前被死人的血污染了,所以就被废弃了。
在火焰把它烧到变形之前,我把它偷了出来。
“这也有可能只是奉献给我主的祭物。”
一个牧师急切地说,是的,无论是在龙火列岛还是在碧岬堤堡,又或是白塔以及灰岭。
人类、精灵、矮人等等都会为他们所信奉的神祗的雕像披上长袍或是盔甲,这些被归纳在祭物里面,在上面刺绣或是镌刻着神祗的圣徽或是圣花都是被允许的——虽然这个牧师之所以为领主开脱不过是因为他是领主着重关照的对象之一罢了。
盗贼毫不畏惧地发出了一声讥笑,他大胆地从那个牧师手里取回破碎的织物,把它放在手心里,展示给主任牧师,那块织物被缀过金边,所以很容易就看出它原本是块袍角,从这块还不到手掌大的袍角很容易地就能推算出整件袍子的大小,当然。
这是属于一个成年人类男性的,而不是属于塔洛斯的任何一座雕像——塔洛斯不是如伊尔摩特那类好脾气的神祗,他所有的雕像都极其高大,至少也要高到让普通的凡人无法轻而易举地直视他的面孔,如果真有这么一件袍子,那么它大概只能裹住塔洛斯雕像的一只脚——它根本不可能是奉献给塔洛斯的祭物。
为领主开脱的牧师立即神情忐忑地想要退回到同僚身后,但主任牧师弹动手指,他身边的两个牧师立刻将手放在了他的身上。
“事实上或许您们愿意看看那位大人现在的衣着,”
盗贼及时地补充了一句:“那将会是个大惊喜。”
主任牧师叫了一个人的名字,一个牧师从人群了走了出来。
他的牧师袍要比其他牧师更长一些,看上去更近似于法师的黑袍,盗贼葛兰知道有许多渴求力量的法师会尊奉塔洛斯,可能这家伙也是其中的一个。
“你有记忆窥视远方的法术吗?”
主任牧师问。
“是的,”
那个法师说:“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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