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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早已预想的那样,果然是死得很难看呢,我一个礼拜的心血就这样毁在你那辣手摧花的小猫爪子上了。”
揭开白布,望着玻璃柜里那头身分离的陶瓷娃娃,他的脸上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情。真稀奇,要知道他可从来都不会为别人去悲伤的,至少不会有发自内心的悲伤,而此刻,他的伤感却实实在在是真心的。那可是他花了不少心血才制作而成的童年消遣小玩具,多少的汗水,多少的回忆都寄托在那上面。相伴十数载,一朝离别,任谁心里都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伤成这个样子,只怕是很难复原了。”
有意思的措辞。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他说的是“伤”,而不是“坏”。看来在他的心里,这些娃娃并非只是用作消遣的玩具,而是有着生命的活人。
启仁将陶瓷娃娃紧紧地握在手中,目光注视着其余那些仍然玩好的娃娃,对身旁的妻子说:
“我到底是应该用钢钉将她的脖子跟脑袋重新固定、接上,还是重新为她制作一副身躯或头颅?看起来除了脖子跟头部的连接部位受到了损伤以外,她的肢干还算健康。似乎我应该选择后者。但是尽管已有答案,我现在却还是比较想要先听听你给我的建议。”
“我对陶瓷工艺并不是很精通,夫君既能制作出这些美丽逼真的娃娃,想必本事是要比我要强得多的,这事还是夫君你拿主意吧。”
“我原是想为她重造一副身躯的,可转念一想,一个人倘若连脑子跟心都被更换了,就算空保留下以外的四肢,重新复活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所以我想,我还是应该顺其自然,以钢钉嵌入,重造她的颈骨,将她的头颅与脖子固定,保留她作为人的体面,最后再为她做一副寿材,将她装进去烧了罢。”
“我看直接烧了就成,用不着再浪费精力去做什么棺木了吧?”
“是你把别人的头给弄掉的,现在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一点也不内疚吗!”
“可是它就只是陶瓷娃娃而已。”她说着,又忍不住碰了娃娃一下。而这一次,竟又“不小心”把娃娃的胳膊给卸下来了。
“这次又是“不小心”么。”
“这次是故意的。”她微笑着回答道,“抱歉我一看到这娃娃的那张讨厌的脸,就难以抑制住心中那股躁动不安的杀手血液呢。”
“所以你中午说的那一番有关于她的话,其实全都假的、是在哄我好玩对么。好吧反正我也没真的相信过,骗了也就骗了吧。”
“为什么要保留一个这样的陶瓷娃娃在自己的展示柜里呢。”她问。
“因为我爱她们。”
“爱‘她’,还加个‘们’?噢亲爱的,你说话可真有趣。”
“看来你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
这话说完,启仁便有些后悔了,虽然仅仅是一瞬间的事,但他的确看见了她的腮边微微隆起了一下——真是有趣的微表情。
“呃,我惊了。”
“可是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笑,而且还是很兴奋、很期待我接着说下去的那种。”
“哦,是么可能我心理变态吧。行了,你随便挑个空的玻璃柜把玉箫放进去,然后我们就下楼去看电视吧。”
“话是这样说啦,可是最近好像没什么有趣的节目好看吧欸!对了!今天是周六,高丽台好像有周六恶评夜可以看欸,不如我们待会就看那个吧?”
“那种无聊又恶趣味的节目有什么好看的啊”
“好吧。”她抿了抿嘴,“那你想看什么,我陪你一起看就是。若是实在挑不出想要看的节目,玩会游戏,或做些别的事也成。”
“看着倒有几分乖巧,也罢,总归是消磨时间,我就陪你看你想看的好了。当然如果你不想看电视了的话,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嗯那你教我做娃娃吧?我看你柜中各式各样人物的娃娃形象都有,可却唯独没有跟我长得一样的娃娃,不如这次就让我们来制作“我”吧?”
“制作一个陶瓷娃娃是需要花很多时间跟精力的,娃娃的躯干、四肢、手掌、脚掌、头颅都是需要分别烧制的,最后还需要给她粘头发,而且因为要化妆上色的缘故,通常每个部位只烧一遍可是不够的。还有娃娃的服饰,也都是需要耐心的技术活,所以玄月小姐,你是否有那个耐心呢?”
“怀孩子生孩子的耐心我都有了,还怕做不好一个娃娃么。”
“是么”启仁取出衣兜里的之前她送给自己的那个没鼻子的“冤大头”,苦笑着说,“若是但凡有点耐心,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敷衍人的东西来了吧。”
“准备制作娃娃的材料需要费些时间,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个就别弄了,先把这事搁搁,等来日有空再做吧。”
“若我可不做这个亲王,单与你做一对璧人;一起周游世界,玩遍天下、吃遍天下,那该有多自在。”
“这世上最自在的只有昏君跟败家仔,不知夫君你想做哪一种?不过从你现在的心态来看,或许你想两者都做。”
“又泼我冷水。”
“一盆冷水下去,做梦的人会惊醒,发困的人会清醒,总的来说并没什么不好。况且除了我,你身边也没几个人敢对你坦率直言了,因此我才更应该要尽到自己做为你的私人御史肩上所要背负的责任。”
“听着挺肉麻,又怪羞耻的还有我真的很像个败家仔么?”
“站在这堆满了奢侈品的所谓的宝物室里,你怎还能这样没有自知之明地问出这样的话来呢?”她反问道。
“其一,这些东西不全都是我自己买的;其二,它们也不全都是奢侈品。”
“某人曾在高丽做王,临行时,却心血来潮,差点把勤政殿中昔日古代高丽王的御座也给一并带回东京。在我看来,这似乎已经不是奢侈的问题,而是”
“谁要搬它了,那玩意坐着一点都不舒服,还不如我客厅的沙发得劲呢。我当时也就是很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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