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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敌人是以小股部队突袭的形式追击的,很显然他们对地形环境的掌握远远高于我们,甚至可能已经控制了我们原来的目标中央控制室,这样不管是外部环境还是他们本身的素养都高过我们。”
张教授点头表示同意,这些他也看出来了。
姜队长继续道:“在对方实力条件都碾压我们的情况下要破局就不能走寻常路了,我们这边三位炼气武者的实力要吃掉敌人一支小队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样我们可以先掌控部分情报,窥探敌人的弱点,如果找到机会的话说不定可以斩首敌人首领。”
唐春姣在心里点了个赞,张教授也对这一计划很是欣赏,在实力不足被追杀的逆风局中突出奇兵,在兵法中叫做“回马枪”,还有集中优势分割歼灭敌方小股部队的做法也很合眼下的情形。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要遭遇敌人且事先侦察到敌人,原本常沙还在的话以他的侦察反侦察能力科考队不至于如此被动,可以说他们大失先手,如果不是三位炼气武者都没损失的话姜队长连反击的心思都不敢有。
队伍里毕竟还有张教授曾泰这样几乎没有武力值的人员需要照顾。
最终商讨结果仍然以寻找出路逃出生天为第一目标,与敌人能不接战就不接战,姜队长领先两百米亲自开路侦察,一旦发现敌人就主动出击。
姜队长与队员们商定好遭遇后如何作战,如何反应,如何策应,张教授等非战斗人员如何不拖后腿等等细节都事先商议完毕。
突然,姜队长猛然察觉到了什么,在昏迷的莫道难包扎好的绷带上左右摸了几下,从中摘出一个血淋淋的纽扣一样的小东西。“队长!你”唐春姣赶紧止血,带着责怪地说了句,因为姜队长手法有些粗暴昏迷的莫道难痛的闷哼一声。
姜队长恍若未闻,只捏着这个小东西面沉似水。
“这是,窃-听器?”张教授问道。
姜队长微微点头,将手中的东西用力掷向河道:“刚才的讨论全数作废,我们要尽快离开。”
心中既自责自己的疏忽又感叹敌人的狡诈,竟然把窃-听器夹杂在子弹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下暗子,一边又想到如果毛菁沁还在就好了,一定早就发现敌人的部署,说不定还能反将一军。
倒不是唐春姣就比毛菁沁笨,而是她终究不是正规外科大夫出身,又没处理过军事伤情,不可能仅凭伤口形状大小伤痕纹理发现其中有端倪。
扎西背起莫道难,科考队又要逃命了,亚西法师说了句既然我们逃到这里是他们的计划那么前方有没有可能是陷阱等着我们。
姜队长沉凝片刻说:“想的越多错的越多,我们不走也不成了,那个窃-听器很有可能还带有定位功能。”
队员们情绪越发悲观,自己一行人似乎完全成为了瓮中之鳖,姜队长也是窝火至极,从头到尾自己等人都被算计得死死的,队伍里对他帮助最大的三名军事人员都被暴力出局,自己臂膀尽除,他这辈子也经历过不少凶险的战场,从没有如此憋屈过。
姜队长已经在心中把这次的敌人视为生平第一劲敌,狠如狼,狡如狐。
反击计划作废了,姜队长依然默默地领先开路,常沙牺牲了,他不得不兼任侦察兵角色,交给谁他都不放心,走过一段石路,眼前现出两条路口,姜队长完全随机选了一条,做下了记号走进去。
沙狐看着手里的仪器,脸上露出一抹与他身份不符的灿烂笑容,因为隐藏在防护面罩下所以无人察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货只有在猎物入网的时候才会这么灿烂,捕食者的灿烂就是猎物的末日,世界就是这样。
“瓮中捉鳖。”他轻声道。
姜队长不敢离开队伍太久,在发觉敌人的难缠程度远超自己想象的时候无数战术他都不敢随意运用了,除非他愿意牺牲一两个队员来换取破局的机会,显然他做不到。
又是一道枷锁,来自他身为华夏人民军战士责任感的枷锁,显然又是敌人的考量,这种束手束脚,不得不完全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不好。
眼前飞过来一串光点朝他扑了过来,姜队长出于谨慎闪身后跃避开了迎面热情,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是什么东西时一阵风声传来,姜队长条件反射地低头缩身避开一击,谁知对方似乎很清楚他的搏击套路,招式毫无衔接地一变急攻他头顶,姜队长一边防守一边打滚,居然都没找到机会起身,这时那串光点跃入眼帘,姜队长眼角一瞥知是一群类似莹火虫的小虫,灵光一闪伸手抓住把丢向偷袭者,以手撑地反向大回旋扫堂腿逼退敌人,终于取回一点主动权。
此时他才看清楚这个全身笼罩在带防护头罩全身无漏式作战服中的敌人,当然看不到脸,但是体格魁伟,高他半个头,身形却绝无无半分笨重之感,灵动的就像一只狡诈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