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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这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从刑部那给你要来的。”卫子期一个甩手，把一本书一样的东西扔在桌上。
那是林掌柜的账簿。
短短一天的时间，还真是说到做到，闪电行动。苏遇越来越佩服起这位姑娘来了。
“你先前不是和我说，都是举手之劳么，怎么变成千辛万苦了。”苏遇懒懒地在椅子上一靠。
“那你别看。”卫子期一把按在账簿上，想要拿走。
苏遇眼疾手快，顺势就将手压了上去，“我看。”
这么小的账簿哪里放得下两只手，肯定是叠在一起的，卫子期满脸通红，赶紧将手抽了回来。
从那晚开始，两人一直别别扭扭的，谁都没再提过。
“真是可惜，这事竟然与赵穆无关。”卫子期赶忙找了个话题。
“也不能这么着急下定论，”苏遇微皱眉头，严肃起来，“我在想另一件事。”
“什么事？”
“你知道这些人从你们兵械库偷偷运走了多少兵器么？”
“一万件？”
“不止。”
“三万件？”
“不止。”
“还要多？”
“还记得上次你在杨梁家翻到的信么？”苏遇提醒道，“四万六千八百七十一，一次交易就有这么多。”
原来那封信是这个意思。竟是个这么重要的证据，卫子期之前差点就把信当废纸扔了。
“这些人真够胆大的。”卫子期有些惊讶。
“不只是胆大那么简单，胆大，本事更大。”
“怎么讲？”
“你想想，能从兵部的军械库偷偷运送出那么兵器，至少具备两个条件。”
“嗯。”卫子期静静等待苏遇的分析。
“第一，要有打开库房的办法，这点，我仍然没想明白，毕竟我从未去过兵部，对里面的情况一概不知。”
“第二呢？”第一点，在调查杨梁案件时，他们已经考虑了很多，却始终没有定论。
“第二，想要把如此大量的兵器运出城外，不是所有人都能办到的，就连赵穆也不能。”
“赵穆在兵部只手遮天，为何不能？”卫子期不明白。
“他没有理由。”苏遇分析道，“纵然你是兵部的掌权人，又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整车整车地往外运送东西呢？如何也说不过去。”
“那......谁有理由？”
苏遇顿了顿，不知如何组织语言......
“赶紧说。”卫子期有些迫不及待。
“有两个人有理由。”苏遇轻声答道。
“哪两个？”
“徐云天可以。”
“你说徐缨的父亲？”
“对，徐府做的是军工生意，若有兵器不合格，来来回回地运送，再正常不过。”
“有理......”卫子期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当然不希望徐家牵扯进这样的事来，徐缨是她的表哥兼战友，徐家更是和卫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呢？”
“还有......上官清云。”
“上官哥哥？”卫子期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上官清云会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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