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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楼:【+10086】
......
六年,六年...
心口泛着密密麻麻针扎般的刺疼,税语死死按着胸口大口喘气,好似一只困在浅滩快要死去的鲸鱼。她的眼前骤然模糊,眼眶蓦地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屏幕上的字体变得模糊不清。
“喵。”几天不见踪影的毛白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此刻正乖巧的卧在税语脚边。
猫是很有灵气的动物,尤其是养熟的猫更懂主人的心意。
毛白白敏锐的察觉出了税语的不对劲,它试探着仰起脑袋,讨好的蹭了蹭税语的小腿。
“怎么了这是,怎么哭了。”温兰忙不迭放下汤碗,慌乱地给税语擦掉眼泪,“别哭,你一哭啊,温姨这心就跟着疼。”
税语仰起头不停眨眼,拼命将剩下的眼泪逼回眼眶。
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他需要她,她要见他。
税语拿起床上的大衣胡乱套上,大步往门口走去。
温兰跟在她后面,急得不行,“这是要去哪儿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你这是要急死我啊。”
闻言,税语搭在门把上的手停了下,“江归渝”,她顿了顿,抿抿干涩的嘴唇艰难开口,“判了六年。”
这晴天霹雳砸得温兰晕头转向,她愣愣地怔在原地,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税语无暇顾及温兰,她打开门,不出所料,裴仁川果然还守在门口。
他仍然穿着几天前的那套黑西装,态度也一度既往的恭敬,“小姐,税总让您在家等消息。”
话还是跟几天前一模一样,语气也没什么变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不同的是税语这次没什么耐心,跳动的鲜活心脏困于乱麻之中,那麻线蓦地收紧,在心脏上勒出一条又一条血肉模糊的痕迹。
税语处于崩溃的悬崖边,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让开。”
“小姐,税总让您在家等消息。”
税语扯扯嘴角,顺手拿过门旁的晾衣杆。她的面容冷静没什么表情,说话的速度也极慢,一字一顿地开口,
“我再说一次,让开。”
裴仁川弓着背,用最低眉顺眼的姿态说出最刺耳的话,“小姐,税总让您在家等消息。”
害怕、担忧、难受种种情感交织形成引子,而裴仁川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则是导火索。两者相遇,税语五脏六腑中的炸药顷刻之间被引爆,燃起熊熊烈火。
税语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一棍子敲在他大腿上,力气大到塑料杆子都裂开了口子。
裴仁川闷哼一声,痛苦的皱起眉头,左腿打着颤,高大的身体往墙壁上靠去。
“哎哟,这是干什么?”
温兰被税语突然的暴戾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抢过晾衣杆。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税语没给裴仁川一个眼神,径直迈开步子往楼下走去。
裴仁川手撑着墙壁,望着税语纤弱的背影开口,“小姐,判决书已下,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税语脚步不停,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嫉妒愤恨磨掉了裴仁川的理智,恶毒的话脱口而出,“况且,他判了六年,六年后,他是劳改犯,你是大学生,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这话听得旁边的温兰直皱眉,小川平时话少得很,对小姐从来都是尊敬有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尖酸刻薄。
这一个个的,到底是怎么了。
“劳改犯。”税语低低重复道,嗓音喑哑,“那又怎样,只要是他,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