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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斯开始修炼八门遁甲的日子,时间流逝一下子变得快起来,食物的紧缺让麻辣烫小摊也开不下去了,好在存下来的食物和钱还能支撑他活下去,于是索斯每天索性也就不离开自己的屋子,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头,看看封印之书,上面的忍术他几乎全都一学就会,除了S级之外其他A级到D级的各种忍法,禁术,索斯几乎修行了个遍,这一练,就是半年过去了,半年后,自来也回到了忍村,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其他木叶忍者们,木叶突袭沙忍,雷之国突袭了土之国,成功的作战顺利让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火之国成了战胜国,忍者们也纷纷回到木叶。
村子开始恢复生气,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只要有人的地方,不管之前多么颓败,慢慢地,总会恢复它所应该具有的活力,索斯毕生难忘当火影宣布战争结束的时候,人们欢呼的情形,没有人在笑,所有人都哭了,如果换作是以前,他或许会觉得这群人脆弱、无趣,但当索斯自己也从神坛上跌落,站在了一个他以前从未深思过的普通人类的角度来看这样一场战争的时候,或许哭泣也变得能够理解了,是了,生命原本就是脆弱的东西,和混乱无序的宇宙相比,这些有组织有规律的小小生命体,不光渺小,也很脆弱不是吗?
自来也晚上找了索斯喝酒,两人仿佛还像是几年前一样,可自来也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索斯比谁都更清楚,他脸上还在笑着,而且好像变得更轻浮了,经历过战争让他变得更加的“开放”或者说多了几分肆无忌惮,这样的自来也却不会让索斯觉得陌生,但他能够察觉,在这个已经变成男人的男孩儿心里头,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下了,没有人能和他分享,那是一个人成熟后只有自己能够触及的私人领域对于每个人来说,当你有了这样的一块儿空间,你才真正走向成熟,这个世界有时候会把人bi/po的无处安放自己,最真实的自己,仅仅能藏在心底里那一小块儿空间里,索斯晃荡着酒杯,他能感受到,如今的自来也,就是这样,他已经把曾经那个白头发的男孩儿深埋在心底了。
“这几年你都没有变样子呢,不会是研发了什么忍术,让自己长生不老了?”自来也喝了口酒,打趣着审视索斯,他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这几年过去,自来也已经成一个小孩子长成了真正的男人,无论是外形,还是举止,其实都是大人的风范了,而索斯却一丁点儿变化都没有,此刻看着也和自来也差不多大,这就是在世太不可思议了,仿佛他真的是个不会变老的人一样,自来也的疑问,如果是经常和索斯接触的人都会有,索斯每次只是推说自己显得年龄小,天生就这样,但他知道,再过十年,二十年,自己还是这副模样,恐怕别人就不会被如此简单轻易地糊弄过去了,他不是普通人,或许注定就过不上普通人的生活吧。
索斯只是举起酒杯,轻轻笑着没有接自来也的话,他也摇摇头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晃悠着黄澄澄的酒水,仰起头一口喝下,自来也声音发涩,郁闷地沉吟道:
“这场战争……纲手的弟弟和恋人都死了……”他脸上的表情颓丧至极,仿佛死去的是他自己的兄弟和爱人,索斯手停了一下,随后如常地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纲手的弟弟,他听说过,初代火影的孙子,在战场上死去,也是其他家族同意让自己孩子上战场的原因之一吧,毕竟连初代的孙子都没有例外的……
“是叫加藤断吧?”默默地撑在酒桌上,索斯望着窗外的夜景淡淡说道,他不认识纲手的恋人,其实和纲手都不认识,不过是有过几面之缘罢了,两人都没说过话,但自来也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他还是很清楚的,自来也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那个女孩子了,虽然嘴里总是抱怨着什么“暴力女”“怪力大婶”之类的话,但索斯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喜欢谁。
酒桌上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自来也闷着头喝下了一大杯酒,把钱静静地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晃晃悠悠仿佛喝醉了似的,走出了酒馆,索斯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夜空如同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战争结束了,但留下的伤痛又岂是那么容易愈合的?不光会留下疤痕,而且每时每刻,时时刻刻,当人们想起来,或是陷入到某段相关的回忆中时,它就会阵痛一下,刺的你毫无防备,宛如最毒的蜜蜂,不是伤在身上,而是刺痛你的心扉。
付了钱,索斯也醉醺醺地离开了酒馆,街边已经在逐渐恢复繁华,快一年没有亮过的霓虹灯,又被点亮了,欢呼声,人们沉迷在欢快中的叫喊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大,恍然间索斯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刚来到木叶村的时光。
为什么要叫做第二次忍界大战呢?酒精让索斯的思绪飘飘忽忽,有些没办法好好思考。
对了,那是因为之前有过一次忍界大战了,脑子里清醒了一下,索斯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那么什么时候会有第三次呢?
走在街头,手里还拎着个空酒瓶,索斯几乎从没有让自己显露出这副醉汉姿态,但偶尔这样放纵一下好像感觉还不错。
整条街道都变得颠倒倾斜,他忘了自己上一次喝醉酒是在什么时候了,这也许并不重要,只要再喝醉酒的时候,这些事情就都会变得不重要。
他越来越觉得这像是一场轮回,一切的一切,人们的欢声笑语,或是哀嚎痛哭,组成的是一个循环,而不是一条欢快或悲惨的单线故事。
索斯醉了,不知道在谁家的门口,靠着一条楼梯就这么睡着了,今晚也许会有许多像他这样的醉汉,有人是为了欢庆战争的结束,也有人,是为了祭奠战争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