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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曰溶金。
昏黄的阳光洒在东去的黄浦江上,泛出片片白光。
将近傍晚六点的余晖看上去有些温和了,坐落在黄浦江边的一家高级宾馆也多了很多人出入。
打卡进了房间,许寿赶紧把绑在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长长透了一口气,回头对跟进来的妻子华梅说道:“人老了就是没办法,以前可以连续忙活几天,现在忙那么半天就受不了,唉,不服老不行呀!”
华梅关上门,换了鞋子,闻言说道:“你才五十多,算什么老,在你这个等级上的官员,你算年轻的了。
你看今天那几位书记,就算染了头发,也难掩他们的老迈。”
许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道:“我也染了头发嘛,政治需要,形象问题,唉,为了看上去不那么老,我们这帮老东西可是想尽了办法。
不过这一天天老下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岁月不饶人呀。”
华梅认真看着他:“我倒是希望你能退下来,这样就多点时间陪家里人了。
不像现在,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得今天飞这里,明天飞那里,到处奔波折腾!”
许寿轻轻一笑:“我还算好了,是书记,不用每天跑。
省长更可怜,掌管着政斧杂事,有的没的都要他去处理,甚至还三天两头跑到国外去。
到我们这个级别的人,也没多少心思去搞什么公费旅游了,多折腾呀!”
华梅叹了一口气:“可惜这次你不能不来!”
“是啊,不能不来。”
许寿也叹了一口气。
这次到沪市来,七分为公事,三分为私利。
参加这边的一个同等级的书记会议,确切地说,是某些zhengzhi家族的瓜分会议。
瓜分谁?
已经倒台的白家等势力!
到了六月,前阵子闹开来的打击贪污[***]和犯罪行为的风暴彻底平息下来,雄居政坛三十年的白家彻底倒了。
除了白老爷子等一些人,白氏家族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像白见生兄弟等人,判刑的判刑,枪毙的枪毙。
他们家的那些犯过事的高官,也双规的双规,拘押的拘押,最轻的也被免职调职等处分。
整个白家势力,轰然倒塌,与之相随的还有依附在他们家族身上的一些小团体。
那么大一个势力团体倒下,必然会留下很大的权力真空。
如果是太过耀眼的高位也就罢了——这些轮不到下面的人做主,自有上面的人出面搞定。
但是,除了高位,下面还有很多职位也颇是诱人,足够让本派之人塞很多人才进去了。
而最令人关注的当然是白家那些集团公司留下来的大量经济团体,今时不同往曰,现在的世界,搞政治也离不开钱。
因此,白家留下的那些几百亿的那几个经济团体,必然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白家不是凭空倒下的,那是好几个团体派系共同努力奋斗的结果,虽然前提是那份犯罪资料的出现,但是,如果没有一些人在上面施加压力和提高方便,以白家这些年的强势,弄不好还真的会让他们度过难关。
现在,它倒下来,这个分配利益,当然是以功劳来论。
出力最大的当属叶家,是叶家在高层施加了无形的压力,冒着事不成功就得罪无数人的后果,整跨了白家。
他们是最大的功劳者,理应获得最大的收益。
这也是大家默认的。
但是,除了叶家,还有不少人出了大力,比如正面进击的许寿许大书记,以及站在他背后的华家;另外就是国安、公安等部门的势力,也都参与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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