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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人死不瞑目时的感觉。
而在一旁的冷炎珩，左手拿着一个头颅，右手则从那头颅顶上抓了进去。
接着就看见一团血淋淋的东西从那头顶上一点点扯了出来。血迹顺着头顶往下流着，经过脸颊滑至下巴，最后滴落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在这安静的夜晚上，显得格外的清晰，起初那声音还很微弱，最后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当那团血淋淋的东西被完全扯出来之后，冷炎珩便将手中的头颅给扔掉了。
那头颅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便停了下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头颅上的那些头发什么的就慢慢消失了，最后变成了一个骷髅。
我的视线从骷髅头慢慢回到了冷炎珩的身上，却看见他正大张着嘴在吃着从头颅里扯出来的，那团血淋淋的东西。
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显得特别惊悚。
我的心里顿时如翻江倒海般，一阵难受。
脑子已经彻底懵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冷炎珩的动作。
我不知道为什么死了那么久，还散发着腐尸味的头颅里会有血和脑花，更不知道冷炎珩为什么要吃那些东西。
我就这样，看着冷炎珩将那些头颅一个个拿起来，再从里面扯出东西吃下去。
在他吃到第五个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跑到外面，吐了起来。
那画面实在是太恶心，太血腥了。
我感觉，我的肠胃全都要被吐出来了。
吐过之后，我还在院子里呆了一会，直到缓过了一些劲，才转身往正殿走去。
可刚到门口，我就犹豫了，怕进去看到的还会是刚才那个画面，想想我都觉得一阵胃寒。
我靠着门，缓缓舒了口气。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尖叫出声。“啊……”
可能是因为刚吐过，中气不足，这声音不是很大。
我一转头就看到了冷炎珩。
先前的那一幕不自觉地跳入脑海，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冷炎珩微皱了下眉，问道：“怎么了？”
他已经变回了平时的样子，嘴角干干净净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刚才做过些什么。
可我却忘不了那个画面。“没，没事。”
冷炎珩双眼微眯，似在审视我话中的真伪，探究我此时的行为。
就见他抬头看了眼偏殿，视线又移回来落到我的身上。“不是叫你在里面等我吗？怎么过来了？”
我紧张地捻了捻衣角，回道：“我担心你。”
我的确是因为担心冷炎珩才会想要过来看看的。
虽然知道他是只千年老鬼，可以往他一个人对付很多鬼的时候好像都受伤了。
我怕他这次又受伤，才过来的。
却怎么都没想到，会看到那样的画面。
“傻瓜，我没事。”冷炎珩笑了笑，抬起想要揉我的头，可我却下意识地避开了。
冷炎珩的笑顿时凝结在脸上，浓眉轻挑。
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怕他。我知道冷炎珩不会伤害我。
只是想到他那只手刚才才扯过那血淋淋的东西，就觉得有些别扭。
我也知道这回避的举动伤人，只得装作不知情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我说着，便转身往偏殿走去。
可走了几步之后，发现冷炎珩没有跟上来，我忙回头看了一眼，见他还站在原地。“怎么不走了？”
冷炎珩定眼看了我几秒，忽然冷哼了一声。“你看到了。”
他说的是肯定句，不是在问我。
我想要装傻，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冷炎珩一步步向我走来，到我面前时，抬手勾起我的下颌，让我看着他的眼晴。“你怕我了？还是觉得恶心了？”
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和痛苦。
虽然只是稍纵即逝，可我还是看到了。
我忽然有些内疚，不管冷炎珩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
可说到底，他都是为了我。
我抬手抓住冷炎珩的手，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浅笑。“我第一次看到，难免会吓一跳。你应该理解我才对啊。”
冷炎珩闻言，不禁愣了一下。“你真的不怕吗？”
“怕你吗？不怕。你是我相公啊。”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只是这后面半句，我没能说出口。
自那次表白之后，我身上这属于女人的矜持好像又重新回来了般。
“沈亦薇。”冷炎珩动容地喊了我一声。
那声音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温柔，几乎能滴出水来。眸光也是溺死人的宠溺。
我险些就要沉溺在他的眼神中无法自拔了。
要不是冷炎珩皱了下眉，我可能还回不过神来。
因为自己的失神，我不禁感到有些羞怯。
冷炎珩见我这样，忽然倾身上前，凑近我耳边轻声说了句。“我很荣幸，能令娘子失神。”
听到这话，我的脸轰地一下就红了。刚想反驳，又听见冷炎珩说：“也很荣幸，能成为你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