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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建军和薛珍珍走的那天是大队长让陈大爷驾着马车直接送他们到了市里面。
跟着的还有禾婉。
因为和大队长提过饲料的事儿，所以她得来找个地方，专门囤放饲料。
因为市里面根本没有饲料厂。
禾婉之所以给大队长提这个建议。
是想一步步的往下发展，因为他发现，不管是农场还是农村，养家禽，猪这些都是靠烂菜叶子，猪草这些养，一年到头也养不了几斤。
所以饲料是十分紧缺的一个东西。
有了饲料，公社收任务猪也能达标，大队想要在交任务的时候，能吃上点儿肉，饲料是最好追膘的好方法。
禾婉这两天让白慕隐给她买了一千多袋子没有任何文字的饲料。
到了市里后，先是把章建军送到文化局广播站。
又送薛珍珍去了省里的文工团。
把薛珍珍送到了宿舍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薛珍珍还道：“禾婉，以后我有时间会去知青点找你们的。”
“好。”
从文工团出来后，禾婉让陈大爷带着她到了一个酒厂旁边，故意道：“陈大爷，陈同志，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过去先问问那个人。”
陈大爷今天跟着他们去了文化局，去了文工团，也算见识了城里人上班的地方，这会儿还有些拘谨。
禾婉今天是问的酒厂的酒槽卖不卖。
结果看门的大爷根本不给她找人，只好作罢。
然后又去了附近转了一圈。
才跟着陈大爷回去。
知青点来了三个，现在走了两个，其实和之前也没多大区别。
张瑶前几天闹着要去养鸡鸭，估计是在陈青那里吃了亏，又闹着去豆腐坊，发现豆腐坊每天三更天起床的，一年四季不停歇的，她又打退堂鼓了。
不知道谁和她说了些什么，左右现在手里有知青办给的钱，家里又离的近，这边冬天都是猫冬，有这时间，她还准备回家呢。
禾婉和陈大爷去了一趟市里后，期间又去了两次。
和宋老大交易了一次，从他那里打听到了县里有个旧的厂房。
于是他又回了县里找宋老二，帮忙牵线。
说是厂房，其实也不是，就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一个仓库，就在去他们大队的那个市边边上。
“何老弟，说实话，这厂房其实和我们有些关系。”
“咦？有什么内幕么。”
“我爹是酒厂的，这边是酒厂的老仓库。都已经报废了，你看看顶上都漏了大窟窿。再过个几年，说不定就扒了重建。”
“我要是出租，厂子那边能答应么？”
“肯定答应，本来就没什么用，能租点儿钱是点儿钱。”
“你帮我问问吧，价格不要太高，太高我也租不起。”
“你做这个准备要做什么？”
“办个饲料厂，当然了，我个人肯定办不了。宋二哥有啥办法不，比如挂个酒厂的名义，或者...”
“这...之前没有这样的先例。”
“你有人脉，帮我问问呗，如果成了，我可以收购酒厂的酒糟。”
酒糟，还真有，以前都是送去给农场，或者扔了个，或者堆成粪。
一个挂名，又能收房租，又能卖酒糟，也算是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