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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立荣诧异地看了一眼张旭东，微微愣了一下。
好像不明白张旭东说的是什么，而后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地说道。
“忘记了，你看我这，张总还在读书呢！”
说着还给张旭东竖起了大拇指。
“张总肯定是我江城地界最会做生意的学生了，要我说你还读什么书啊？现在那些校长老师，哪一个有你这张总的成就啊”
方立荣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没有一丝做作，看得出来方立荣在这一点上，是绝对敬佩张旭东的。
张旭东也不在意，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稍稍地撇了一眼茶，而后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方立荣。
“方总，这期末考我可是真不行，你说怎么办呐，还有，你上次那个合同的事，在家族怎么样了？水涨船高了吧？这地皮出手了没有？”
张旭东望了望手表，决定开门见山了。
方立荣愣了一下，也没想到这张旭东今天这么快摊牌。
但是方立荣也是商场老手了，摆了摆手一语不发。
看表情就好像没赚钱，更没有在家族讨了好一样。
张旭东可没时间在这里继续耗着了，昨天晚上还告诉了赵小雅，今天下午回去呢。
“方总，你这合同到底卖了多少？我这资金链可是有些……你看我这……”
张旭东又喝了一杯茶。皱着眉头神色黯然。
看着垂头丧气的张旭东，方立荣的心中暗爽。虽然很像落井下石的踩一脚，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块地皮现在好像有点不稳定，所以也还没有出了手。
这本来一件可以在家族里提升地位的事情，一下子就变成了在家族里受冷眼的买卖了。
虽然说还没砸在手里，可是那些眼红的人，可是天天在背后戳脊梁骨。
“张总，你是不是缺钱了？”
虽然说不想借钱只想看戏，但是不得不说这方立荣的戏，做的可是真的足。拍着张旭东的肩膀，一脸的急切。就连眼神都变得有些不一样，那一抹嘲讽被牢牢地藏在了眼底。
“谁说不是呢，你也知道吧？我的超市现在可是在做新东西，这不是刚来了一个经理吗？非说这个方案有搞头，现在赔了钱，唉。”
张旭东微微地将领带解开了一些，又抹了一把脸，再将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眉头的沟壑一直没有松开。
这一些微妙的动作，在方立荣眼里，都是张旭东失利的证据。
方立荣拍了拍张旭东的背，叹了口气，一撑膝盖站起身缓缓走到了窗子旁。
方立荣望着远方的天空，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张总啊，兄弟，我也不是不想帮你，只是这地皮现在还没卖出去，我可真的是头疼，现在这几千万的窟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用余光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张旭东，努力地想找出一丝虚伪与假象，可是张旭东一直垂着头，一杯又一杯的茶水，就像是借酒浇愁一样的样子，让方立荣心里更加肯定，张旭东是真的虎落平阳了。
只是方立荣清楚，自己说的话也没有假，现在这几千万的窟窿还真的等着他去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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