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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宗罪】
上一次在正史记载中看到君臣刷屏互骂,还是唐僖宗与高骈。
李从珂应该是真气急了,看他这段简短的回怼,真可谓是口不择言,如含粪喷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一次的骂战持续时间很短,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双方都不光彩,屁股都不干净,怼来怼去,双方都是光着屁股推磨——转着圈儿的丢人;二是双方关系破裂,朝廷已经出动了军队,要先发制人,能动手就别吵吵。
石敬瑭召集幕僚,慷慨陈词,历数朝廷四宗罪:
其一,食言失信。
石敬瑭离开洛阳赴镇河东的时候,李从珂金口玉言向他保证,“与卿北门,一生无议除改。”皇上亲口说的,让我坐镇河东,既不会罢免,也不会移镇,然而他现在却将我移镇到郓州。
其二,误会猜忌。
“忻州万岁乌龙案”导致李从珂对石敬瑭的猜忌加重,很可能是这次移镇命令的导火索。石敬瑭虽然斩杀了三十六位将士,却不能打消李从珂的疑虑。
其三,酒后失言。
公主奔赴洛阳参加李从珂的生日宴,李从珂醉酒之后,当众对公主说出“尔归心甚急,欲与石郎反耶”。酒后吐真言,李从珂在酒精的作用下,褪去了伪装。用石敬瑭的话说,“此疑我之状固且明矣。”
其四,朝政昏暗。
李从珂亲小人、远贤臣,政治昏暗,满朝奸佞。
随后,石敬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的委屈冤枉:“我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没二心!然而朝廷却主动开战,如果我再不有所动作,就只能坐以待毙了。何况,太原居险要之地,粮草充足,我怕啥?如果朝廷能容我,我就愿意侍奉他;如果他敢诉诸武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石敬瑭集团内部主要分成两派,一派以赵莹为首,主张听从朝廷诏令,去郓州任职;另一派则以段希尧、桑维翰、刘知远为首,主张抗旨不遵,跟朝廷动武。而幕僚薛融则说自己只是一介书生,不懂军事,选择弃权。
其中首席谋士桑维翰向石敬瑭献上了一条至关重要的计策:勾结契丹为援。
一场轰轰烈烈的灭国之战即将打响,这常战争意义重大,其性质是境外发动势力支持国内反政府武装,推翻合法政权,建立傀儡新政权。听起来像不像灯塔国常干的事儿?
这一仗,也在中华大地上诞生了一个着名的汉奸政权——后晋。
由于这段历史比较冷门,很多人主观上忽视不屑,又先入为主,认为契丹大军勇猛无敌,中原军队脆弱不堪,所以契丹大军一路南下,摧枯拉朽,后唐李从珂溃不成军,石敬瑭建立后晋。
这是严重的误区。
事实上,这段历史有多次改写的机会。契丹人的军队并没有那么无敌,契丹人的斗争意志也没有那么坚定(凭什么为石敬瑭卖命?),而且后唐的军队也足够对契丹军队产生致命威胁,后唐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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