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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傅希澈的手机，疯狂震动。
一个又一个电话，紧急打进来。不厌其烦，简直吵到完全不用睡。
不胜其扰，傅希澈抬手摸到电话，不耐地问：“哪位，有事？”
“我们是仁爱医院，您是傅希澈吗？您的家属傅芷柔……”
听到这个名字，傅希澈立刻点了挂断。
号码拉黑，把手机甩到一边。
没几秒。
又一个电话打进来，竟然还换了号码。
想都没想，直接挂断。
正要关机，一条短信发来——
【抱歉，病人傅芷柔很多天没交医药费，现在病情严重。听她说，您是她的家属。如果不是的话，我们再去联系另一个。】
另一个……
难道半夜要打给嫣儿？
关机前最后一秒，傅希澈猛地顿住，一个电话拨回去：“你们要联系的另一个人，叫什么名字？”
“戚子嫣。”
意料之中的回答。
傅希澈猛地从床上坐起，低低操一声，“啪”地一声，不耐烦拍开灯，看着表上时间，几乎吼出一句话：“现在是半夜，别打给她！”
对面：“……”
“傅芷柔出了什么事？”傅希澈冷声道：“傅家不是有人负责她，什么事情需要打到我这里？”
对面沉默几秒：“您好，我们这里是仁爱医院，傅芷柔前不久，转到我们医院，至今没有交过医药费。她有心脏病，用药都是最好的，您是病人家属的话……”
傅希澈冷嗤一声：“转院？不交医药费？”
什么目的，什么心思，一下子昭然若揭。
一声不吭转院，联系不到他，就不交医药费，自然就会有人联系他。
这个时候，和傅芷柔那么多年，最后一点感情，也瞬间烟消云散。
傅希澈心里，只剩了不尽的厌恶。
“医院地址发给我。”
另一边，戚家。
戚子嫣接到医院电话，一下子惊醒，很快从床上爬起来。
电话里，竟然说傅芷柔要死了……
简单收拾下，戚子嫣就把戚子然叫了起来，小脸惨白，紧张到极点：“哥，一个医院打来电话，说再不给傅芷柔交医药费，就给她停掉药……”
“又是傅芷柔吗？”
戚子然蹙了下好看的眉，淡淡出声问。
“对，她自己转了医院，不交医药费，医院说是要给她停药，病的很严重，快要……”
接下来的话，戚子嫣没往下讲，戚子然道：“现在去医院，我帮你把她解决掉。”
傅芷柔一次又一次闹事，往嫣儿身上搬是非。
真当戚家，拿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没办法吗？
上一次嫣儿出事，旧账没往她身上算。
这一次，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不多久，仁爱医院。
一家小医院，灯光昏黄黯淡，看起来设施简陋粗糙，和傅芷柔之前的医院，简直有天壤之别。
戚子然找到傅芷柔现在的主治医生，问最近的情况。
病房里，只剩了戚子嫣，和面色苍白黯然的傅芷柔。
“嫣儿，大半夜把你吵起来，真不好意思，”傅芷柔柔弱出声，笑容惨淡：“我不想麻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