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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得极好。若非女儿家,就这等胸襟,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杨舒越被人夸赞,笑意盈盈,瞧着江承紫,说:“这孩子自降生就不凡,与道者结缘。于海上仙山修炼九年才得以返回我与她母亲身边,这看起来自是与旁人不同。”
翻云寨先前的探子也有说这九姑娘从小师从得道高人,但具体如何。由于杨氏六房初来乍到,本地人也不太清楚九姑娘之事。只是见过九姑娘的人。都觉得那是个聪颖无比,让人不知不觉就要仰视的女娃。
如今,潘道士听到杨舒越此语,更是惊讶,便“哦”一声。瞧着江承紫问:“姑娘还有这等奇遇?”
“说来也是命遇贵人。我师父乃得道仙人,因身边神鸟看管不严,于我降生之日,丢下一颗五彩石,口吐祥云,影响了我的命数,为我带来灭顶之灾。我师父为弥补,才携我魂魄回仙山餐风饮露,吸收日月精华,悉心教导我。本想于我十二岁度过灾难之日再送我魂魄附体。不料前日里遭遇歹人暗害。不得已提前返回。唉,我师父说,我与他缘分这般结束,便是结束了。而我红尘俗世之躯,如何也不能再回返,与他缘分便是尽了。若是还有什么羁绊,怕只有他留给我的这一身的本领。”江承紫声情并茂地讲述了这一段离奇的身世。
潘道长本就是道门中人,听此事更是丝毫不怀疑,只是最后他追问永无岛之后,颇为疑惑地说:“从前。只知昆仑、九天,却不曾听闻还有永无岛。真是长了见识。”
“我师父亦叫潘,只是不是姓,只是一个名而已。他们那里的人。姓名于他们都是代号。再者,永无岛本就在海外,师父为人低调,迩来四万八千年,不过出山过三次,都是去拜会好友西王母。”江承紫继续瞎编。
潘道长听得很认真。之后又与江承紫论道。江承紫既然敢说这个谎,就有足够的本领去让这个谎言圆满。她前世里就是一个老道士的俗家弟子,虽说是自家奶奶偷偷搞的迷信活动,说她是天上仙女下凡尘,要拜一个道士或则和尚为师。
最终,她就在奶奶的几番劝说下,与一个老道士结缘,老道士名叫凌虚子,九十多岁,只看江承紫一眼,就说:“贫道怕要打破我之前的言语,破例收你为关门弟子。你与贫道有缘,你之大劫难于我既是大劫难,也是飞升的大机缘。”
她当时只觉得这老道士九十多了还在故弄玄虚,颇为看不惯。但后来,与这老者交谈。这老道交给她的都是人生道理,没有道家所谓的道。她忍不住询问,这老道士就说:“人生就是道,自然万物都是道,何须分得那么清楚。”
江承紫就在那一刻,忽然对道家很感兴趣。有一段时间,休假,她就住在道观,跟一群道士清谈论道,打打太极拳。那会儿,听着晨钟暮鼓,看袅袅青烟,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适合金戈铁马。她向往的是安闲宁静的生活。
当然,她结束假期后,执行了两次任务,很快就离开了部队。她的心理教官给出的评论也是她不适合留在部队,尤其是精锐的特种部队。
江承紫得知真的可以不用留在部队,这才算松一口气。当晚,就携好茶好点心前往道观拜见师父凌虚子。
如今,江承紫与潘道长论起道来,简直如鱼得水。潘道长与杨舒越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这么一来一去相聊甚欢,一直聊到中午。
午饭前,杨舒越一袭戎装从的外面回来,一身的泥。
江承紫忍不住想要去打趣,他却是蹙眉说:“莫要问,我不说。”
“潘道长来了,谁要问你呢。我只是觉得你作为杨氏六房未来的继承人,自然该多一番历练,更纯熟些。”江承紫将想要问的问题生生吞下去,便说了另一番话。
杨清让一怔,语气缓和些,说:“我去梳洗一番,再来见贵客。”
江承紫点点头,趁离午饭还有一段距离,她邀请潘道长去参观她的种植园。潘道长早就听闻马铃薯与红薯都出自杨府,这一次前来,也想瞧瞧她到底是如何种植,只苦于一直没机会,正琢磨着午饭后,开门见山向九姑娘提一提。
他却没料到这九姑娘竟然是亲自带他去瞧她的种植园。杨府后院,风水甚好,园林洞天,竟是一块福地。
江承紫带了潘道长到园林里走游,一边走一边说:“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向来直来直去。尤其是对值得的朋友,值得尊敬的人。”
“九姑娘巾帼不让须眉,举手投足是这世间多得很的男儿做不到之事。有什么话,你直说便可。贫道洗耳恭听。”潘道长又是打个揖。
江承紫亦是回礼,这才缓缓说:“我与大兄听谢三当家说起你,顿觉道长定然是高人。当时,我与大兄皆认为必须要尽快见你一面。同时,我爹早年受炼制的丹药的折磨。如今虽然不再服用,但过段日子就要发作一次,对我爹来说,那实在是生不如死,浪费生命。”却不料,这才过一日,就接到杨氏小郎君的来信,诚邀潘道长去论道。他接到这信,琢磨一番,越发觉得杨氏六房的人不简单,这翻云寨若真能就此跟着杨氏六房,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当即,潘道长又将翻云寨的几位当家都召集起来,将自己的想法与意见说一说。翻云寨的六位当家都说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潘道长不必担心。
潘道士这才骑马狂奔一路到了晋原县,于日光正好的上午叩响了杨府房门。
杨舒越谈吐不俗,但还没让潘道长觉得是能握住全盘的主。不过,家主杨舒越倒是颇喜欢论道,于道学上颇多领悟。
不过,潘道长一心想要见的人是那九姑娘与小郎君,心中免不得有些心不在焉。如今听的清脆女娃声,心中一凛。只觉得这女娃声像是清脆的铃铛,甚为好听。
他不由得瞧过去,就见到一眉目清秀的女娃站在门口,身后是上午颇为明亮的日光。女娃提着裙子走进来,盈盈一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