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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吐尔一看,眉头就皱到了一起,问肖大唇:“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啊,就早上开始疼得,就说落枕了嘛,不知怎么出来这么大的疙瘩?还带个孔?”
肖大唇说着又用指甲去抠,那个小眼儿都被他抠得都有点血肉模糊了。这家伙一咬牙就想试图将整个指头都戳进去,嘴里忿忿地骂道:“他娘的!越抠还越痒了!”
巴吐尔见状赶紧制止他说:“别动了!我来帮你弄出来!”
他说完便拔出挂在裤腰带上的刀,对肖大唇说:“有点疼,你忍着点!”
肖大唇一看急了,也不知道巴吐尔要干什么,捂着脖子就往后退:“老巴,你得干什么?你要把我这两坨肉给割去吗?!”
“割去总比你在这乱抓好吧,那样多干脆利索!”巴吐尔说着对小汪和齐冬瑞使了个眼色,让他俩摁着肖大唇。肖大唇一看更慌了,立马就要往旁边窜,齐冬瑞一把揪住他,小汪便赶紧摁住他两只手。
肖大唇欲哭无泪,喊道:“老巴,你不能这么狠啊!怎么说这肉也是我身上长得,你不能说割就割呀!”
巴吐尔呵呵一笑,说:“别当真!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只是把里面的东西给剜出来!”
他说着,拿出打火机,将刀尖儿烧得通红,又道:“这罗布泊有一种扎蜱,往往生活在红柳和胡杨木里,咬人的时候会钻到皮肤里面,专门吸血。和其他地方的草蜱子不同,这虫子很歹毒,两个就能把一头小羊羔给吸死。我估计是昨晚钻进你脖子里的,能吸这么大怎么说也得三四个小时。不过,虽然吸血吸的厉害,这种扎蜱没有毒,再往罗布泊深处走,有一种寄生在活胡杨里的“塔里木蜱”这种“蜱”携带一种病毒,人一旦被咬后,往往会引发一种致命的病(塔里木出血热),在十几小时内死亡。”
肖大唇一听,吓得脸都白了,赶忙说:“老巴,那,那你快给我弄出来!”
哪里还用他说,巴吐尔早就下手了,他动作既麻利又狠,只见刀尖往小孔里一钻,呲溜一声,就从一个疙瘩里剜出一个几乎和鹅卵石那么大的虫子,肖大唇闷叫一声,脸上的汗珠瞬间就蹦了出来。
三人一看顿时都傻了眼,娘的!这哪里还是虫子,简直就是一个透明的大血包,皮吸血吸的透亮,肚子里还油晃晃的。被巴吐尔用刀子这么往外一扯,这虫子竟然还从肖大唇的脖子里拉出一条血丝来,又粗又长,足有十厘米才扯断。
巴吐尔将虫子扔在地上,这虫子才从肚皮下伸出个芝麻丁点的小头来,拖着个胀的几乎透明的肚子一点一点的往前爬。巴吐尔用打火机一烤它,它身子立马就勾了起来,仰在地上。这一下三人才看清这虫子肚皮下面还有好几圈紧缩在一起的皮囊,怪不得巴吐尔说两只就能杀死一头羊,等这虫子完全吸饱了血还指不定有多大呢!
肖大唇嚷嚷着疼,让巴吐尔别磨蹭赶快把另一只也弄出来。巴吐尔照此方法又弄出剩下的那一只,第二只比第一只小一些,但也喝的肚子圆滚滚的。
肖大唇脖子上开了两条大口子,里面的肉都泛白了,出不来血,他气得牙根痒痒,一把夺下巴吐尔的刀说:“这东西生活在沙漠里高温见惯了,肯定烧不死它!”
说着拿刀就朝其中一个虫子刺下去,只听扑哧一声,肚子一破,立马就溅出一包黑血,虫子马上就蹬腿了。
剩下那只齐冬瑞提议不要马上弄死,先捉弄一会儿,于是也拿出刀子和肖大唇蹲在沙地上玩开了。
孙彦和巴吐尔把一些空心的胡杨木从车上捡下来,探头一看,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竟全是扎蜱,这个数量绝对会弄死一个羊群!
把胡杨木挑拣好,花了半个多小时,车才开始上路。一路向西,沿着孔雀河行进,中午五人在车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并没有长时间停歇,又启程了。
进了罗布泊,齐冬瑞就很少提及薛刈他们队伍的行踪,每次孙彦问起时,他都只是一句话,掌握之内。虽然不清楚他具体是怎么知道薛刈他们的行踪的(估计是找人往他们车上丢了跟踪器),但见他回答的一脸轻松,孙彦也就没有过问。
下午七点来钟,天还大亮,车子在荒漠上找适合晚上扎营的地点,来到了一处松软的沙地,发现前方有一个古代遗址群。巴吐尔提议到遗址群里找一处避风的场所扎营,但要将车子停在沙地的边缘,以免车辆陷进沙坑。
五人下了车,拿好枪和装备,徒步往遗址群里走去。沙坑太软,每踩一脚,就会陷下去很深,孙彦的高筒沙漠靴已经没过了脚踝,夏天的沙表温度高达70度,幸亏这靴子可以隔热,不然一脚踩进去,这脚就蒸熟了。
肖大唇和巴吐尔打头阵,两人走得很急,一会儿到遗址群边,肖大唇对落在后面的三人喊了一句,我们先进去探一圈看看!然后一转眼就不见了。
后面三人一下就急了,三步并两步地往前奔去。等到了遗址群的时候发现肖大唇和巴吐尔已经不见了踪影。
遗址群不算太大,近似一座圆形城堡,遗址外有一圆形残墙,能有5米的厚度,高近6米,墙用夯土夹红柳、胡杨枝层筑成,在墙顶上有许多排列有序的胡杨加固棍。
城门已经如一堆散木一样倒塌在城外,被沙子几乎掩埋。墙头有许多缺口,应该是古时被洪水所毁,经过常年的风沙侵染,有些地方已经残败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