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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空气都有些扭曲。
“陈生……”黑仔推开了车门，跌跌撞撞往他们方向跑来，还没等来到近前，脚下一软直接跪在草地上，仆人赶忙上前想要把他扶起，却被一把给推开了。
陈生皱眉瞅着跪在跟前的黑仔，不详的预感似乎变成了现实，于是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先起来再说。”
“金承平早已经跟葵山将军手下的人勾结在一起，我们……我们一去就中了高丽人的埋伏，兄弟们为了掩护我，全部被葵山的士兵给打死了，我也是九死一生才冲出重围。陈生，兄弟们死得冤啊！”
黑仔说着就一脸悲呛的哭嚎起来，似乎在为那些死去的兄弟叫冤，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最清楚怎么回事，为了取得陈生的谅解，他已经不要脸了。
“你是说，咱们这些人里面，还有奸细给高丽人通风报信？”陈生果然被他自以为最忠诚的手下给忽悠了过去，眼睛一眯，闪过一抹精光。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这次行动就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高丽人怎么可能一早设下埋伏等着我们自己往里面跳？”
黑仔斜睨了眼林风的背影，这次被人全歼，跟眼线提供的消息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而他立功心切，没有察觉出问题，这才是此次行动失败的主要原因，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在回来的途中，黑仔为了逃避责任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词，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卸到莫须有的奸细身上，倘若能因此让陈生对枫林产生怀疑，那就更加再好不过了。
“奸细……”
陈生沉吟起来，显然已经听出黑仔话里的暗示，仔细想了想，知道这事的其他几个全是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老人，似乎只有林风最有可以，但也不能排除再出一个邱鹏那样的叛徒，所以在没有查明真相以前，任何人都有可疑。
陈生不想大动干戈，不代表林风还会一直忍气吞声，他心里巴不得这邪教内部越乱越好，这才好方便趁乱找人。
“黑仔哥，听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我就是陈生身边的奸细？”林风站在那辆被子弹打出数个弹孔的车前，忽的回过头来问道。
“我可没说是你，奸细到底是谁，只有自己心里清楚。”黑仔避开他视线，摸凌两可的说道。
反而是陈生担心林风多心，忙摆着手说：“怎么可能是你，如果说你是高丽人的奸细，我第一个就不会相信，这两天时间，死在你手上的高丽人只怕有好几十了吧？”
陈生话里的意思是说，高丽人又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就为了在他身边安插一个奸细，白白牺牲几十条自己人性命，这种做法不是脑子有问题又是什么？
黑仔反应过来，懊恼的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刚才要是强行把奸细的罪名按在枫林头上，说不准陈生第一个怀疑的人可能就成他了。
好在自己机灵，没有一口把话说死，不然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