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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外婆，您先坐着，粥大概还有十分钟，我再一人煎个鸡蛋，弄两块面包就完事。”
“弄嫩一点哦，外婆现在牙不太好。”
甚至还张口，让方一航看了看外婆的假牙。
“放心，外婆，保证您能吃的香喷喷的。”方一航信心满满。
外婆笑着点了点头，慢慢悠悠的出了厨房，去沙发上坐着看早间新闻了。
大概半小时后，方爹洗完了澡，换了身衣服，也跑到厨房来了。
“爸，来的正好，来来来，帮我端出去。”
整整四碗粥，三碟面包夹蛋，还有一碟是给外婆的溏心蛋。
“开吃开吃！儿子，今儿我和你爹还要去挑酒店，就你在家陪外婆了哈，不要到处跑哈。”
“唔，好咧！”方一航咽下一口粥，答应的异常爽快。
吃饱喝足之后，方爹和方妈把嘴一抹，就挽着手出去挑办谢师宴的酒店去了，而方一航，就和外婆一起，留在了家里。
“外婆，吃药了哈，水也给您，我去收拾厨房。”
方一航端过一杯水，然后把药片拿给外婆，甚至还准备了一颗清口的糖果。
外婆笑眯眯的一把接过，一口就把药给吃了。
顺了顺气，看着忙里忙外的孙子，眼角笑成了一条缝。
“乖孙啊，待会弄完卫生，跟外婆聊会天？”
“好咧！”
大概一小时后，方一航和外婆，一人抱着杯枸杞水，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乖孙，你今年，应该是十八了吧？”
“嗯，十月就满十八了。”方一航点了点头。
“马上就要念大学去了是吧？”外婆的问题依然很浅。
“嗯嗯。”方一航也照实的回答着，不过，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就感觉，这个对白。。。好像似曾相识？？
“嗯，念了大学了，我的乖孙，也就可以谈恋爱了。”外婆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陪老人的时候，老人的致命问题之一：什么时候谈恋爱？？？
方一航瞬间警觉度拉到了最高！
“那个，外婆啊，我还小呢，才十八岁，而且，刚进大学，不是太准备谈恋爱，想好好搞搞学习。”
方一航使出了秘技：装嫩！！！
别说，外婆还真挺吃这一套的，伸出皱巴巴的手，摸了摸方一航的脑袋。
“这有什么嘛，你也十八岁了，也是个成年人了，也该，去找一个你喜欢，而且又喜欢你的姑娘，准备过你的下半辈子生活了。”
外婆的口吻很平淡，但是，似乎又泛着一丝，对过去的怀念？？
方一航也从未看过外婆这个样子。
“你们啊，都把我当老人家，我当年十八岁跟你外公结婚的时候，家里人还叫嚣着要打断他的腿呢，后面还不是认了他这个女婿？”
外婆讲起从前的事的时候，表情无比得意，不仅是对自己眼光的嘉奖，也是对自己的行为的肯定。
“啊？外婆，您当年十八岁就和外公结婚了？”
方一航不死心，想着把话题带到外公身上。
“对啊，行了，今天不说他，就说说你。”
外婆看了方一航一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你外婆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是呢，作为一个八十岁的老人家，你外婆我到底还有多少天日子可以过，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所以，乖孙啊，外婆是真的想，看到你和你的媳妇结婚啊。”
说着说着，眼眶慢慢的就红了。
方一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时候祝外婆长命百岁？？这话是现在该说的吗？
在心里反复组织了几遍语言之后，方一航开口了。
“嗯，外婆，您一定会看到那一天的。”
“真的？不骗老人家哦。”
外婆努力的挤出一点笑意，但是，眼眶依然是红红的。
“嗯，不骗您，绝对的。”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